肖颜开像是被她这句话激怒,狠色盯着傅问渔:“离心蛊由下蛊之人控制,我不会让其伤到小开!”
“可你依然利用了他,你利用他对你的温柔,对你的亲情,你知道所有人都会防备你,唯独他不会,所以你才选择了他,你的那些紧紧拥抱,那些抓紧双手,都是假的,只是为了你自己的阴谋而已。”傅问渔淡淡说道,到了此时,她已经对肖颜开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了,不管她是不是小开的姐姐,自己都不会放过她。
如果因为她与小开有着血脉亲情就要放过,傅问渔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贾瞒和蕉美人?如何对得起他们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我没有!”肖颜开大叫一声,像是被人捉住了痛处:“我没有骗小开,我是真的对他好,不像你,假仁假义,诓得他对你的一片真心!”
傅问渔不想与她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她爱怎样想就怎样想好了,她若是还要觉得世间就她一人伟大,一人有理,只当傅问渔从来不识得伟大与有理两个词。
傅问渔今日,只是要把所有的真个都说破罢了:“第二天蕉美人状若无事,小开替她行针也很正常,是因为那时你已经控制了她,你没什么本事,一向爱拾人牙慧,之前在末族拾我的,现在在这里学萧凤来的,你让蕉美人按着之前的性子与大家相处,这是你给她的指令,也让她对金针做出故意的反应,只是你漏了一碗小米粥。”
“对,我漏算了你。”肖颜开反而好似不急了起来,“我该早些对你动手,让你早受我控制!”
“是的,你漏算了我,因为你没想到,我最后会识破你的计谋。”肖颜开说得好大言不惭,好似早先对傅问渔动手,便真的能控制傅问渔一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对你动手吗?”肖颜开怪异一笑。
“因为你不敢,你害怕你的主上责怪你,你只是留了一条后路给自己,没想到却是死路。”傅问渔嘲笑道。
“你也不过是仗着别人。”肖颜开轻蔑地看着傅问渔。
她能不要脸到这般地步,傅问渔已不想再教她什么是廉耻之物了。
“你以为你可以像控制蕉美人一般轻易的操纵我,所以一到湖心小筑,你未得到贾瞒的印章知道无法向你的主上交代,便立刻对我动手,你想保住这条退路。”傅问渔望着她,摇笑了笑。
“但你没想到,天之异人的精神世界不是那般好轻易动摇的。更何况,萧凤来将这离心蛊在蕉美人体内养了数月才真的动手,而你呢,短短一天不到就要急着争功。再者说,你哪里有萧凤来手段,想要操控别人的精神,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精神世界必然足够强大,否则易遭反噬,你连蕉美人那样一个病人都控制不了,还想控制我,不自量力,必自吞苦果。”
傅问渔缓缓说出全部的真相,说出这个可笑之人的拙劣手段,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害死了贾瞒。
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傅问渔,无论如何都料不到,她会利用小开。
傅问渔算到了所有的地方,只是放过了最不可思议的人,所以她跟贾瞒说,是她错,是她做得不够好,是她不该大意,她怎么能期望,肖颜开会把地小开的善意,保留到最后?
“那又如何,我左右是死,我控制不了你,也得罪了萧凤来和主上,我便杀了你,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便也得到洗刷!傅问渔,你错在不该勾引阿城,不该抢去小开,那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你不该剥夺!”
她说着,扬起了手中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