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有啊,你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这就是丰国对付我们的秘密武器,你去打听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栾二千急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这不是病着吗?”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不是,毛毛,好毛毛,不管是不是真的,咱去落实一下总是好的,若是真的就报给皇上,以防万一,若不是真的也就当是给自己下个定心丸,这哪里不好了嘛,又不是让你去打仗,这是为了防止日后在战场上没个防备,白白让士兵送了命。”栾二千还在游说,他知道只要把话题往皇上身上此,往战场上引,毛毛就一定会答应的。
果然毛毛皱了半天的眉,想了又想,还是不接栾二千的话,只是沉默地起身走出去。
“你这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啊?你个死闷葫芦憋死你啊!”栾二千扒着床沿扯着嘶哑的喉咙喊问道。
毛毛径直走出去,不理他。
但是栾二千知道,毛毛这是答应了,若是他不答应他会说出来。
去查吧毛毛,依着傅小姐做事的谨慎,一定早就准备好了的,去拿到这个证据,拿到这个事实,这样,祈国的百姓才会赶着这几个月抢来救命到明年的粮食。
正如栾二千所料的那般,方景城早已做好了假象,就算祈国派任何人去查,不管是毛毛还是别人,都查不到任何漏洞,流七月暗中买这些铜子就是想炼兵器。
然后栾二千继续生病,这一次病得久,几乎都快有一个月过去,他都卧床不起,温琅都派了御医来给他瞧身子,也没瞧出个子丑寅卯来。
夏夜给傅问渔送过信,傅问渔看到信中说栾二千在雪夜中长跪不起,便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栾二千了,但无妨,反正这件事已经做成了定局,凭栾二千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的。
他也极聪明,没有将此事张扬出去,说出去了,死的可就不止是栾二千一个人了,还整个祈国的百姓。
这等大难,栾二千他必是不愿意见的。
傅问渔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再去找他,做这件事始初,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现在还只是一个栾二千而已,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傅问渔不能每一个都及时地顾及到。
她每日在皇宫里呆着的时间都少,大多时候都在跟那些商户来往,济善斋俨然已经成了祈国最大的一个商户组织,除了要合理有序的将粮食分给百姓之外,还肩负了祈国最大的铜币铜器收购的重责。
据蛛网的探子回报,祈国上上下下基本上彻底地掀起了铜器换银的热潮,这等热潮比之第一次商人收铜的时候更为高涨,一来商户们把比例又做了调整,原是九百文换一两银,现在是八百文就可换一两,没有铜子的家中有什么铜烛台,铜器具也都可以拿来换,按着铜子儿的重量一样换算就行了。
而傅问渔暗中出售贾瞒那三成生意的事也并未落下,三成已卖出了一成,大量的银票每天都送进傅问渔屋里,那真的是流水一般的银子,数额大得让人触目惊心,花璇每天收这些银票都收到快要手软,偶尔调侃流七月若是在这里,怕是要睡在这此些银票上过夜了。
如此这般,时间过得飞快,一月的时间眨眼就过,丰国来的运粮大船又到了海岸边上,这一回祈国商人准备的东西勉强令丰国商人满意,也果如傅问渔答应过的那般,铜器也好,价格也调整到六百文换一两银,祈国的商户赚得简直要笑歪了嘴。
另外这一次结算银子的东西也是实打实的祈国钱庄银票,还是几家极有诚信开得很大的钱庄,后来算帐的时候有几千两银子没有小号的银票了,丰国商人依然不与他们计较这些小钱,直接补了一张一万两的票子。
出手之豪绰令人咂舌,有多事的人问流公子的那兵器生意到底做得多大,用了这么多铜矿还不够他用的吗?
丰国商人只是笑:“流公子的兵器生意是供朝庭的,自然样样都要最好的,否则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更是流公子也担待不起,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多问。所以,多收些铜子去劣存良也是理所当然,万望下次各位努力,你们多少铜器铜矿我们都吃得下,只要大家有,我们就要。”
“好,下次您来之时,必不会比这次少,只会更多!”祈国商户纷纷拱手保证。
“如此便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