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指的就是寡妇,这词儿在燕王府已经很久没人敢提起了,都用隐晦的词语代替。
浣纱哭笑不得,多看了那女子两眼。当真是倾国倾城的好颜色,比起当初毁了容的主子,的确是更讨喜。
只是,看她那笨拙的模样,似乎的确不适合当丫鬟。
“我倒是觉得,等绣蝶有了机缘,说不定能在后院当个侍妾。”有丫鬟小声道:“毕竟长得那么好看,当丫鬟总是委屈了。”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有姿色的人在男人面前,一向是有无限的可能的。
听着这样的说法,浣纱也没反驳,只是晚上在给王爷禀告情况的时候,忍不住多提了一句。
王爷轻笑了一声,眼里有奇怪而好看的光芒,摇头道:“你不必多担心什么,本王有分寸。”
每次听见这句话,浣纱都格外安心,行了礼之后,就回去普通的下人房,隐藏在众多的丫鬟之中。
第二天早上,锦衣皱着眉给美景梳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
美景从镜子里看着她的脸,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玉食伸了个脑袋过来:“她昨儿跟临风吵架了。”
“啊?”美景吓了一跳:“你俩不是一直恩恩爱爱的吗?吵什么?”
提起这事儿锦衣就觉得来气,眼眶都红了:“主子不知道吗?最近咱们院子里可算是多了个主子了,连临风都去围着她转呢!”
美景眨眨眼,玉食接着道:“主子别理她,是她小心眼了,人家临风什么都没做,就顺路给那绣蝶送了盘儿点心,她就气成了这样。”
“这不算什么吗?”锦衣咬牙:“好端端地送什么点心?姜绣蝶是来当下人的,不是来当主子的,凭什么要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怨气颇大啊,美景连忙拉过她的手来轻声安慰:“临风跟你不是都要成亲了吗?犯不着为其他人跟他吵起来啊。”
“主子也觉得他做得对吗?”锦衣委屈极了:“奴婢心里过不去啊。”
“临风做得不对,但是你要是为这个跟他吵,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他给姜绣蝶送点心,你不会也给府里其他人送个点心么?大家都是朋友,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美景眨眨眼:“气坏了可不好。”
锦衣一愣,诧异地看着她。
刚刚主子说什么?她也给其他人送点心?
“这样……可以吗?”
美景笑道:“这种不越矩却又让你生气的行为,你心里过不去,那就让他感同身受一番,只要不过分,让他明白你的感受之后,再认真谈谈,相互约定好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不就好了?”
心里豁然开朗,锦衣重重地点头,这法子解气又理智,可以实施一番,只是……
“奴婢觉得,那姜绣蝶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子千万要小心,奴婢觉得她总有一天会想办法去接近王爷的。”
这东西她小心没用啊,主要还是看宋凉臣。美景叹了口气:“男人自己抵挡不住诱惑的时候,咱们防也没用,只能想法子把他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怎么个转移法儿?”锦衣好奇地看着她。
眼珠子转了一圈,美景起身就去翻衣柜。
忙碌了一天,终于能回后宅了,晚上还不用听天儿偶尔尿醒的哭喊,这样的日子宋凉臣还是很喜欢的。
但是一推开美景房间的门,竟然有个很奇怪的东西朝他扑了过来。
下意识地一挡,宋凉臣皱眉看清眼前的人,随即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
破天荒了,美景竟然穿了一身舞裙,薄如蝉翼,轻轻一动就犹如风吹镜湖,站在他面前,飘飘然如仙女下凡。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用心地打扮过了。
眼里盛满了星光,宋凉臣抱着胳膊看着她:“要跳舞给我看?”
“嗯。”美景红着脸点头:“好久没跳过了。”
“还是三十两银子一支舞吗?”他揶揄地问。
美景一愣,想起当初自己说的话,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分明在一起也不是很长的时间,怎么就感觉已经有了很多很多的回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