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夜看着许薇薇的目光，冰冷得像寒冬的雪。

“不……凌，你相信我……”许薇薇慌乱地说，她冲过去想扑到封凌夜身边，却被一层层的记者挡住，许薇薇只能徒劳地叫着：

“凌，不管怎么说，是她杀了孩子！是许晚晴杀死我们的孩子！”

封凌夜的表情一收，目光有些软化，封洛恩这时候却拿出另一件东西。

“许薇薇小姐，这是你动手术时的家属同意书。上面写着出现一切危险情况都请医生以孕妇的安全为上，并没有写什么一定要刮宫的文字。”

“同意书上没有写，但是她可以私下里跟医生说啊！”许薇薇大声说，“要收买一个医生是很容易的事！”

“是吗？”封洛恩又取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当天医院的监控录像，从你被送到急诊室开始到你离开手术室，晚晴根本没接触过任何医生。请问，她要怎么收买医生？”

“她……”许薇薇咬了咬嘴唇，她已经找不出破绽了，反而自己到处都是破绽，只好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管了，只是撒泼。

“封洛恩，你就这么喜欢她？为了她连良知也不顾了？”许薇薇哭着说，“不管怎么样，我的孩子是因为许晚晴才没了的！我不要求许晚晴道歉，还能接受她做我的弟媳已经很宽容了，你还想怎么样？”

“嗯，这次你终说了一次真话。”封洛恩点头说，“那就是……你的孩子。”

许薇薇一愣，心中浮上一阵不好的预感，颤抖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她说完又摇头说：“不！不管你说什么，都是为了保护许晚晴！都是对我的诬陷！”

“是吗？”封洛恩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如果我说，你流掉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哥的呢？”

许薇薇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吓得几乎晕倒，根本不敢去看别人的目光，更不敢跟封凌夜的目光接触。她不断地安慰自己说，姜明轩绝对不会出卖她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你……你血口喷人……”许薇薇抖着声音说，浑身颤抖，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你根本没有证据，你为了许晚晴竟然做这种事，你太狠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呢？”封洛恩温和地说，从文件袋里取出另一分文件。“这是你流掉的那个孩子，我的运气很好，他还没有被处理掉。所以，我冒了点道德风险，对他做了检查。”

“结果，还真的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封洛恩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仰头靠在轮椅的靠背，用一个非常享受的姿态看着许薇薇害怕得面无血色、随时随地都要崩溃的样子。

“这个孩子，他只有三个月，但我记得你跟我哥说，孩子已经十七个周了。三个月跟四个月零一周还是有差别的，对吧？再然后，我让人给孩子跟我哥做了DNA对比，结果嘛……”

“不要再说了——”许薇薇蓦地爆发了，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封洛恩！你这个魔鬼！不要再说了！”

封洛恩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尖叫一样，依旧淡定从容地说：“结果发现，这孩子跟我哥的DNA相似度，连1%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