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不要我解释,他说只有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才可以告诉你一切。”赛维亚拉呼吸有些急促,“他超控着一切,我之所以在库玛要塞待那么久,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需要我帮助他掌握这座要塞,以帝国皇后的母亲控制库玛要塞,他甚至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那五十万金币呢?”培迪皱着眉,“还有雷泽斯特伯爵的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查,我无能为力。”赛维亚拉摇头,“你不用在乎我的态度,你只需要记住我会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她身子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把潘妮带回家,活着带回家。”
“潘妮有自己的思想,她从小就特立独行。”培迪皱着眉,“我也着急她的安危,因为她是我的妹妹...但她现在领导着整个苏克城,她…”
“那就把苏克城一起带回家,我需要看到她,看到我小公主!”
培迪一怔,看着母亲严肃而认真的脸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作为一位国王,他当然希望自己有一日能够在人类的先祖之地加冕称帝,但这并不是光想就能实现。
“我只能说,我会用我毕生的精力去完成这件事情。”培迪保证,随即又说道:“你也应该更关心菲丽丝,你从小就不在她的身边…我记得,在帝都的时候她天天都吵着要见你,每一次她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喊妈妈,但从来没有人回应她。”
赛维亚拉听到这细化后握着茶杯的双手开始不住的颤抖,她好像是害怕,她的害怕中带着某种恐惧,“即位战争结束之后,我再一次进入帝都,但美好已经不复存在,残留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噩梦。”
“在诞下菲丽丝后我再也忍受不了帝都的一切,带着奥玛回到克鲁城,逃离了帝都…我原本是想带着菲丽丝和你一起离开,但你的父亲不准,因为他是帝国的首相,他需要皇帝的信任,而你们就成为了那个该死的皇帝信任你父亲的条件之一。”
“对于菲丽丝来说,我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我能感觉她对我的无尽的思念,但…但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没有勇气面对她,我甚至不敢和她说话,她写给我的信我都不敢打开看,我害怕里面的内容全都是在诅咒我…我也想念她,想念菲丽丝,无比的想念,但作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我就是不敢面对她…”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我对女儿的爱意全部放在潘妮身上,我只能在写给潘妮的信里提到菲丽丝,提到我对她的爱,我…”老夫人越说越激动,最后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茶水因为她颤抖的双手洒落桌面。
培迪从来没有想过菲丽丝对于母亲来说是这样的存在,他走到母亲身边,抓着她的手把茶杯放下,然后又默默退回自己的位置。
接着,他就陷入了沉默…
赛维亚拉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培迪从他的沉思中清醒过来,他站起身望着母亲,“非常抱歉让您有一个不愉快的中午…”老夫人的目光和培迪对上,培迪看着母亲略显疲惫的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接下来的话,他又沉默几秒然后才说道:“我保证,下次我们一定会有一个愉快的茶会。”
赛维亚拉老夫人原本涣散的目光因为培迪最后一句保证散发出一种特别的光芒,当她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她模糊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之际,培迪已经走到门口。
…
当培迪走出母亲居住的庭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内阁两位大臣和他的王后艾琳菲儿早已离开,他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望着那孤零零耸立在庭院内的高大阁楼,他看了许久后才带着他的骑士护卫们离开。
当培迪返回内厅办公室的时候,在办公室外见到了老兽人巴戟。在老兽人开口说话之前,培迪抢先说道:“你现在应该在谈判桌上,而非在这里吧?”
看得出来,这位国王陛下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发现了一点意外。”巴戟自然听得出这位年轻国王心中正积有一股莫名的邪火,但他现在确实有事情需要立刻汇报,“克赛离开了,是中午离开的,他走得非常冲忙,甚至没有来得及通知我们。”
“这应该是好事吧?”培迪强迫自己调整心情,脑子里努力思考关于兽人的一切。
“外务部没有没有任何兽人官方发来的传讯,也就是说…克赛的离开不是石坎-银斧的意思。”巴戟一句话说破了其中的关键,说话的间隙两人已经迈入办公室。
“你的意思是说,石坎-银斧很快就会派出他真正的使者前来?”
培迪座靠在他办公椅上,很是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你觉得克兰城战役最快多久就会爆发?”
面对这个问题,巴戟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最迟两个月、最快最快半个月石坎-银斧就会发动攻击!”
“也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兽人会一边打仗一边和我们谈?”
“是的,而且我们还不得不先加入这场战争。”
培迪盯着巴戟,“那这场谈判怎么谈?而且,我的内阁成员们都在反对我联合兽人对付我们在特瓦克领所谓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