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臣抵之双腿夹紧马腹,挥起长刀连连击落两只弩箭。
可是他背后的骑兵就没这么幸运了,成片成片的乌桓人被强劲的弩箭贯穿身体,更有甚者急于躲闪弩箭,结果躲闪过猛一头栽倒在地上,被后面的乱蹄踏成肉泥。只有那些手持皮盾的乌桓人才勉强能抵挡住白马义从的强弩。
一轮弩箭下来,乌桓军被射杀了一两百人,留下一群无主的马匹悲鸣着四处乱跑。
赵云微微叹了一口气,三箭射一人的要求的确比较高,实际来看,最多五箭射倒一人,尤其是那些持盾者,一百步的距离还是不足以穿透那厚重的皮盾。
咻咻咻!
又是一轮箭雨激射而去,乌桓人又被射倒一片。
而此时哇哇大叫的乌桓人已经距白马义从不足五十步了。
赵云厉声喝道:“走!”
众白马义从立即收起弩箭,调转马头,回头滚滚而逃。
此时乌桓军已经距他们不足四十步。
不过白马义从倒不惧乌桓人背后放暗箭,因为坐着两头平的马鞍且没有马镫的马狂奔而来的乌桓人,绝对是没有能力弯弓搭箭的。
“追!”眼见白马义从射倒三百多人之后撒腿就跑,能臣抵之气得双目圆睁,嘶声大吼,催动座下宝马极速追来。
背后的乌桓兵也被阴险的白马义从杀红了眼睛,一个个奋力纵马狂追而来。
然而问题就来了,这次乌桓人的马大都参差不齐,有七尺五的战马,有七尺战马,甚至还有六尺五的马,像能臣抵之的马更是超过八尺。
不同的马脚力也不同,一阵狂追之下,阵型逐渐散乱了,慢慢变成了一条长龙,朝着白马义从直追而来。
反观白马义从,虽然各自的马力不同,但是差异不大,这只一起作战多年的百战精兵,虽然在高速奔跑之中,仍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双目尽赤的能臣抵之哪里顾得这么多,在他的念头之中,这群白马义从只敢凭着弩箭的射程放冷箭袭扰,哪里敢明刀明枪的和他们对着干。
一路狂奔了三十几里地后,乌桓人的阵型拉得更远了,前面一千多名跨骑七尺五以上的骏马的骑兵军团已经甩开了后面的七尺马大军一大截,中间只有稀稀拉拉的骑兵相连。
赵云转头望了一眼,突然一拉缰绳,希聿聿的停了下来。
背后的众将士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换马,准备迎战!”赵云厉声喝道。
八百白马义从迅速调换马匹,调转马头,扬起手中的武器,森然的望着迎面追杀而来的乌桓军。
敌军已奔近二十步之外!
赵云手中长枪高举,厉声喝道:“杀!”
杀!
杀!
杀!
随着如雷的喊杀声,八百白马义从一催座下骏马,弯刀如雪,长枪如林,迎向乌桓人恶狠狠的冲杀了过去。
眼见面前的白马义从汹涌而来,能臣抵之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稀稀落落的数百人,这才感到一阵寒意。
可惜为时已晚,若是回头就跑,被白马义从跟在后面切萝卜一般不算,还会迎头撞向自己的军马,必然乱成一团。
“杀!”
能臣抵之一声大吼,双腿夹紧马腹提刀迎着赵云冲杀了过去,决意一拼。
可惜他不但高估了自己的武力,更没想到自己的部曲马上作战的能力。
砰!
长刀碰上龙胆亮银枪,被一股巨力冲撞而来,饶是能臣抵之神力在草原无敌,也禁不住身子连连晃动,松开的双脚在空中乱扒拉的两下,便跌落在地上,手中的长刀也不知去向。
能臣抵之大惊,就地几个打滚,让开背后疾冲而来的一匹快马,再奋力跃起,一把扯下一名乌桓兵,飞身上马,纵马往一旁奔去,跑出十几步才勒住马脚。
“死!”管亥一声大吼,纵马闯进敌群,正撞中一名乌桓人的马头,将那名乌桓人撞得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冲势未歇,手中长枪又顺势一枪透穿了一名乌桓人的咽喉,左手又顺手抓起一人奋力扔向空中,重重的落在乌桓人群中,砸倒一片。
“嗷~”赵云厉声长啸,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划出一道巨大的光弧,随着一阵骨肉碎裂声,前面三四名乌桓兵惨叫着摔落于马下。
嚓嚓嚓!
如狼似虎的白马义从骑兵瞬间将乌桓人淹没了,在人数相差无几的情况,武力高出一大截,加上稳如磐石的下盘,以及严明的队列,使白马义从如入无人之境,很多乌桓人不等白马义从砍杀,便被撞得摔落马下,被马蹄踩得血肉模糊。更多的乌桓骑兵,刚刚勉强稳住身形,手中的兵器还未抬起,便已被长刀击杀于马下。
巨大的战斗力劣势和装备劣势,使这群乌桓人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击杀了大半,而白马义从几乎毫无伤亡。
“撤!快撤!”失去武器的能臣抵之眼见管亥纵马提刀朝他奔来,急声呼喝着回马就跑。
反应过来的乌桓兵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又眼见主将率先逃奔,纷纷调转马头往后奔逃,结果又与后面疾奔而来的骑兵撞成一团,不少人被撞落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