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暴烈的骏马嘶鸣声,公孙白突然勒马而立,那汗血宝马的前蹄突然高高的扬起,全身挺立了起来,马背上的公孙白的身躯也随之高昂而起,只见他双脚稳稳的踩着马镫,手中长枪在空中摆出一个优美而英武的姿势,只是可惜没人用苹果6拍下来这英武潇洒的一刻,否则不知要迷死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
眼见公孙白突然勒马而立,文丑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很显然这嘴上没毛的小子知道自己的斤两,演戏演得沉不住气了,只是可惜已经晚了,他离对手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了,就算是后面的赵云等人奔上来。也救不了公孙白了。
就在他眼中光芒大盛的时候,突然一排黑黝黝的东西挡在他的前面,那竟然是两排青铜战车!
眼看就要撞向那沉重坚实的青铜战车,文丑惊得魂飞魄散,急忙狠狠的拉住缰绳,勒马而立。
胯下的大白马狂奔而行。一时间哪里刹得住,硬是往前又冲了十几步才停了下来,比起汗血宝马的收发自如不知差了多远。
好险,距离那青铜战车,只差了半尺远!
文丑脸色大变,刚要抬头喝骂,却见对面的公孙白突然不知去向——横亘在他面前的是数架云梯,两架云梯并排而立刚好将桥面堵得严严实实,在云梯的后面竟然还立着一座井阑。整个桥面都被塞满了,而公孙白却早已退出了桥面。
文丑勃然大怒,嘶声吼道:“公孙白,你身为一军之主,竟然说话不算数!”
公孙白贱贱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本侯何曾骗你?你尽管放马杀过来,本侯先让你一百招,绝不还手!”
哈哈哈~
身后的公孙军将士轰然大笑。
文丑气得七窍生烟,说好的决斗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到哪去了?
他嘶声怒吼:“你这是在使诈,算不得英雄!”
公孙白哈哈笑道:“自古兵不厌诈。本侯诈的就是你,不服你过来啊!”
这简直就是兵遇到了秀才,有理说不清,而且遇到的还是一个耍流氓的秀才!
文丑虽遭调戏,却也无可奈何,正郁闷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惊天动地般的呐喊声:“文丑已死,河北军已败,你等还不速速逃命!”
喊声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连绵不绝。更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吼声,还响起了飓风般的号角声和冲天而起的战鼓声。
“放屁,老子好好的!”
文丑嘶声怒吼,却发现自己虽然也算是个大嗓门,但是在数万人的怒吼下,再加上数十面战鼓和号角声,他的声音和蚊子的叫声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终究只是小儿科般的游戏,只要文丑一转身,策马而回,便能证明公孙白是何等的可笑。
所以,文丑愤然转身,然后他便看到了身后的桥面同样被云梯和井阑遮堵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十几步的空间给他容身,身后的河北大军根本就没法看到他的身影。
他被公孙白用这些高大的攻城器械所禁锢了!
嗷~
文丑怒声大吼,提枪朝背后的一架云梯杀了过去,于是他变成了三国版的唐吉坷德——唐吉坷德与风车作战,而他是与云梯车作战。
桥头上的这一幕瞬间将对面的河北军惊呆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主将文丑被一堵自天而降的墙所堵住,然后在文丑的背后又降落下来无数的云梯和井阑等庞然大物——他们不确定那些庞然大物是否会降落到文丑的头上,然后将文丑压死。
随着对面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声,众河北军逐渐凌乱了,那些巨大的云梯车和井阑,完全可能真的将文丑压死,而对面的敌军却在高呼文丑死了,使得他们更加半信半疑,人群之中逐渐骚动起来。
主将战死固然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敌军的妖术,天知道那些云梯车和井阑什么的会不会突然就此降落到他们的头上?人力再强大,又怎能抵敌得住敌军的仙术或者妖术?
“文将军必然无恙,都给老子稳住,不得擅自乱动!”文丑的副将马延眼见情势不对,急声怒吼道。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桥面上的文丑依旧没有动静,而那些云梯却逐渐向他们面前降落下来——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云梯受系统限制,是不能降落到他们头上或者器械上的。
对面的马延急,文丑更急,等到他奋力挥枪毁坏了一架云梯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再与云梯车大战,而是翻身奔到桥栏边,朝河面上望了望。
桥面上到处都是他布置的木尖,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寻找了一处树尖较稀的地方,提枪一跃而下。
就在他跃下河水之中的时候,桥面上的云梯、井阑突然呼啦啦的腾空而起露出宽敞的桥面。
就在那一刹那,喊杀声轰然而起,一队队白马义从重甲骑兵两两并肩而行,直朝对面冲杀而来。
此时的河北军彻底被桥面的奇异景象所震惊,紧接着又被如同钢铁怪兽般的白马义从重甲骑兵所震慑,桥面上又不见了主将,霎时间大乱,就连马延也无法约束。
轰!
就在此时,又有几架云梯轰然落在那些冲车之前,惊得那些躲在冲车之后的河北军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手中的云梯,往后狂奔而去。
慌乱和恐惧如同瘟疫一般蔓延了开来,白马义从未到,两万余河北军已然自行溃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