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剑圣王越之徒史阿所扮,整了整衣裳,昂然而入。
曹休端坐不动,继续喝酒,见他进来,眼皮抬了一下问道:“乐进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史阿从身上掏出一份信笺,走向前去,恭恭敬敬的递给曹休:“乐将军派卑职前来送信。”
曹休疑惑的伸手来接信笺,另外一只手仍然拿着酒杯。
史阿见他接住信笺,眼中厉色一闪,一道寒光从手中抖出,直取曹休的咽喉。
曹休右手的酒杯一迎,被中的酒如利箭般泼向史阿的眼睛,那柄淬毒的寒光闪闪的匕首也被酒杯套住。
左手奋力一掌击在史阿胸口上,史阿被一掌打得连退数步,惨叫一声,翻身腾出厢房,消失在夜色之中。
下一刻,整个曹府之内都听到曹休的怒吼声。
在曹府的西北角的墙头上,史阿冷眼望着府内一片鸡飞狗跳的景象,暗自冷冷笑道:“若非魏公嘱咐过不可害你性命,明日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曹休的武力不过79,而史阿的武力达到90,又是偷袭,原本不应落败,只是公孙白要的不是曹休的人头,而是鄢陵城,史阿只得假装不敌而逃。
“曹休引兵复仇,须得透露给乐进有所防备,这出戏才算好看。”
史阿自语一声,一个翻身从高墙上跃下,再次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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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陵城内,一阵大乱。
曹休率一千铁骑在乐进府邸上扑了个空,立即集结五千亲兵,浩浩荡荡的杀向乐进所在的大营。
此时正遇上闻讯举兵而来的乐进,两军在城中相遇,曹休五千兵马,乐进一万兵马,将城中挤得水泄不通。
乐进又惊又怒,指着曹休道:“曹休,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又来害我?”
曹休怒笑道:“无冤无仇,你当曹某是三岁小儿吗?今日必取你等性命。”
说完一拍胯下骏马,如闪电一般杀向乐进,身后的五千大军也呼啸着跟在曹休身后杀来。
乐进一咬牙,挺起长刀和曹休战在一起。
曹休一声长笑,挥起银枪舞得虎虎生风。
可怜的曹休,一向自负悍勇,为人高调,尤其是当年在许田骑射比赛之时,被曹操赞誉为“吾家之千里驹也”,自以为武艺高强在军中鲜有敌手,一向不将乐进这样低调老成的老将放在眼里,以为十合之内便可解决乐进。
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武力79的曹休,遇上武力86而且作战经验丰富的乐进,根本就不是对手。
两人枪来刀往,一开始乐进还让他一下,谁知曹休不识好歹,步步紧逼,招招欲取他性命,不禁惹得乐进火起。
只听乐进长啸一声,刀势一变,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战不十合,曹休已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乐进一边和曹休交战,一边抬头望去,却见双方的士兵厮杀正激烈,城中的砖石地面上,鲜血成河,心头急于结束战斗,当下猛的爆喝一声,刀光猛然暴起。
当~
刀势如虹,击在银枪之上,火星四溅,金铁交鸣声大起,击得曹休左手脱开长枪,虎口爆裂,鲜血直流,右手堪堪抓住枪身,才不致武器被击飞。
就在两人错镫之间,乐进刀势未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架在了曹休的脖颈上,森然的刀锋迸出一股冰寒之气,透入曹休脖颈上的肌肤。
刹那间,曹休脸如死灰之色,惊恐的望着乐进,不敢相信自己的武力竟然与乐进相差如此之远。
“叫他们住手!”乐进寒声道。
曹休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急声喊道:“快快住手,我与乐将军只是一场误会!”
四周的将士,听到喊声,齐齐停了下来,乐进冷哼一声,从曹休的脖颈上撤下长刀。
曹休这才如同虚脱一般,全身汗如雨下,对着乐进一抱拳,高声道:“乐将军,多有得罪了!”
说完便调转马头,欲转身离去,乐进心头也吁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两人原本在错镫之时相遇而停,曹休调转马头之时,马尾仍在乐进马头之前,就在曹休转身那一刹那,突然大喝一声,翻身踩在马镫上,回头一枪如毒蛇般刺向乐进。
回马枪!
咣~
刀枪相交,火星四溅,巨大的金属碰击之声震得四周的将士鼓膜发疼,枪刃在乐进咽喉前五寸之处,被乐进用宽阔的刀身挡住,枪刃刺在刀身上,枪刃的尖头都崩弯了。
五寸的距离,便是乐进生与死的距离!
枪刃遇到巨大的主力被反弹了回去,曹休的身躯也被震得摇晃不止,就在他身形未稳之际,一道寒光从他脖颈之间滑过。
一道血线在曹休的脖颈之间闪现,随即只听得喀拉一声,那人头便掉落了下来,断颈之处鲜血喷涌而出,喷的乐进满头满脸都是。
这一刻,乐进全身是血,双目圆睁,举刀怒吼:“老子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