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下班的时候,季子强的秘书张就来到了办公室,他有点沮丧的把外面的传闻告诉了季子强,最后愤愤的:“三万元钱算个什么,要这也算受贿,只怕这大院里面没有几个人敢自己是清白的了。”
季子强摇摇头,很严肃的对他:“张,你这样的看法就是谬论,不要以为钱不多,就不算什么,是啊,比起那些动以百万,千万的大贪,这是很少,可是你不要忘了,多和少都是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你还年轻,记住,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诠释自己的错误。”
张一下张大嘴,有点傻了,他不知道该什么了,他没有想到,季子强都这样了,马上就要死翘翘了,还有闲情雅致来教育自己,不过季子强平常的深不可测,还是让张心有余悸,不敢轻慢这个将死之人。
张赶忙低下头,:“我也是个气话,为你抱打不平。”
季子强笑笑也就不什么了。
吃饭的时候,在饭厅里,季子强看到很多同情的目光,也许,在这个权力场中生存的人们,他们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他们是可以理解季子强的行为,因为他们看的太多,也深明其中的道理,那就是不怕你贪多少,就看你能不能站好队,稳住你手中的权利,这不过是个由头,或者是个整你的借口。
所以在季子强端上碗,还是有几个自认很有侠肝义胆的年轻人坐在了季子强饭桌上,他们很有点自豪和鄙视那些过于敏感的人,过去这季县长桌子上根本没有空位置,今天有的人就装着和别人聊天,装着没看见季子强,忘了平常自己早早来抢占的这个桌子了。
但这还不是他们最大的意外,他们的意外在于,季子强可以犹如往常一样的和他们谈笑风生,了不起,看看人家季县长这胆色,这淡定,真所谓男人在便--不服(扶)不行。
季子强吃完饭也不敢随便上街了,他怕见到认识他的老百姓会唾他一脸,他一个人就窝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随便的看看,对于上次那个欧洲女人的研究,他决定还是要在深入一点,不为号色,纯粹就是为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万一有一天他们再来侵略我们了,研究透了就可以消灭敌人。
他一个人傻呵呵的看着岛国动作大片。正看的上劲,就听到了敲门声,季子强吃惊不,他办公室门经常习惯不反锁的,怕来人看到自己正在研究敌人,那是会暴露自己的战略企图,所以他赶忙慌乱的关上了这几个网页,这才对外面喊了声:“请进。”
来的人让季子强比刚才还要惊讶,他看到了一个比刚才电脑上看到的美女还要漂亮的美女,那就是华悦莲,她款款的走了进来,转身关上门,又面对着了季子强。
华悦莲在这灯光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不出的空灵轻逸,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更叫人平添了一种不出的情思。
季子强愣了一下神,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不速之客会是华悦莲,他犹豫着招呼:“华美女,你怎么来了,没提前联系下,不怕我不在,让你白跑一趟啊。”
华悦莲却没有丝毫想要开玩笑的意思,她的神情充满了忧伤,淡淡的:“就现在这情况,你能跑哪去,还不得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季子强想想也是,就调侃着:“不错,到底是搞公安工作的,还有点分析能力吗。”
他想要把眼前的气氛调节轻松点,显而易见,这都是徒劳的,因为华悦莲没有改变,她依然幽怨,惋惜的看着季子强:“为什么你要这样呢?仅仅为这几万元钱,就葬送了你大好的前程,你不后悔吗?你感到合算吗?”
季子强惊讶于华悦莲的态度,过去在每一次的相聚时,华悦莲总是温尔雅,犹如鸟依人般的温驯,乖巧,但今天她竟然数落起自己。
在更多的时候,季子强都是经常教育和训斥别人,今天他也算是尝到了这种滋味,季子强苦涩的笑笑,他的心里没有因为华悦莲的态度变化而生气,他感受到了华悦莲对他的关心。
季子强:“你的对啊,的确是不值得。”
华悦莲:“不值得你还要这样做?你不是干傻事吗?”
季子强:“我不是傻子,当然不想干傻事。”
华悦莲看看他,叹息一声:“可是你却干了……哦,对不起,你看我这人,本来我今天是想安慰一下你,反到了怎么多的废话,你不怪我吧?”
季子强很真诚的看着华悦莲:“不会怪,你知道你的心意。”
在这些话的时候,季子强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深入到心脾的温暖,看着华悦莲,一阵阵涟漪在季子强心底波动和荡漾起来,原来在这洋河县还是有人在惦记和关怀着自己,而自己一直只是把这个人当成普通的朋友,只是在茶余饭后的寂寞里偶尔才会有些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