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夏延赫也不是什么糊涂之人,真正能够看上这人的几率实在是不高。但是谁敢保证老虎没有打盹的时候?谁又能保证没有王八看绿豆看对眼的时候呢?另外,这位公主的肚子里不是还有个大杀器吗?这一切还真不好说。
但是,只要是敢骂林溪的人,王姒宝才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呢?即使她真的成为闲王妃,那也是这之后的事情。现在比身份,王姒宝就是比这人要高贵,所以动起手来毫无压力。
如果等这人真的成为了闲王妃,恐怕想动手都不成。到那时还不得把自己给憋屈死。
“怎么?还不服气?”看着被绑着的娜仁,即使口里被侍卫塞了块布,仍在那里恶狠狠的瞪着她,王姒宝微微一笑。
笑的如上天派下来最纯洁可爱的天使一般,根本就不像刚刚才扇了人耳光。
“那我就叫你死个明白吧。”王姒宝含着笑解释道:“第一,你现在根本就不是闲王妃,所以你住在闲王府根本就不合适,所以我才叫人送你去六方馆。
第二,你现在的身份在大雍顶多算是个县主之位,而我和林溪皆是正二品的封号。所以,只有我们能说你的份,没有你能轻易辱骂我们的理。因此,只要你对我们不敬,就可以视作以下犯上,这样一来,我打你打的理直气壮。
第三,你来我们大雍前,没有递交过国书说你要来雍都觐见我国皇帝陛下吧?那你这次来,就可以被认做是藐视我大雍,另外也有私下来访,有意图不轨、刺探我大雍军事情报之嫌。
所以,我打你怎么了?我打你都算轻的。甚至我可以直接将你就地正法,也是说的过去的。
第四,你说你是蛮疆公主,你可亮过身份凭证?而这个身份凭证是否真实可靠?我还可以认为你是敌国派来的探子,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假公主呢。
最后,你没有得到任何许可就进入闲王府,这本身就让人觉得可疑,现在还敢出言辱骂闲王世子和我这个郡主,这更是可以看做是对我大雍的大不敬,甚至也可以说有故意挑衅的成分在其中。
难道你是别人派来故意想要挑起咱们两国争端的?”
王姒宝涛涛不决说了一大套,每一点还都有理有节,另外,每一条给娜仁扣的大帽子还都不小,如果这其中有一条坐实了,娜仁这次不死也得扒层皮。
最后王姒宝故作大方又道:“你来我们闲王府对闲王的妾室们喊打喊杀,还要卖了她们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你还凭什么不服?”
王姒宝又走进了娜仁公主的近前,在她耳边轻描淡写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闲王表舅的种?”
王姒宝说完这句便仔细盯着娜仁的眼睛看。发现她的瞳孔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现在都不用等闲王回来,王姒宝就可以断定,娜仁肚子里怀的肯定不是夏延赫的孩子。
哈,这就有意思了。居然敢用这样的方法赖上夏延赫。他们蛮疆部落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等娜仁刚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就听到王姒宝冷冷的说道:“保护好娜仁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咱们可是要和我闲王表舅滴血验亲的。如果有人冒充怀的是我表舅的孩子,那么,这种奇耻大辱也只能靠娜仁公主所在整个部落的鲜血来洗刷了。”
“是。”下面的侍卫早就看不惯这个突然冒出来对他们颐气指使的冒牌王妃了。这次宝郡主果断出手,他们焉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就在侍卫打算带娜仁到六方馆的时候,林溪冷冷的加了一句:“送什么送六方馆,拿上我的帖子,直接将这里所有的人都送到刑部大牢去。就说这人带着一群人冒充闲王妃,乱闯闲王府不说,还意图杀害世子我和宝郡主。另外,这人行迹可疑,有可能是敌方的探子冒充的公主。反正这人身上疑点重重。让他们好好的审,只要能审出个结果出来,生死不论。”
娜仁和她带来的侍卫、仆从全都傻眼了。这还没怎么的呢,就生死不论了。
一时之间“冤枉”之声不决于耳。
林溪还十分大度的给了这些人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就是谁到大牢中招的好,招的全,招的有用,谁就可以立即释放。
这一招是不是才更阴险?这完全是让他们窝里反。
等这一群人呼呼啦啦被侍卫带了下去,闲王府的太监总管上前道:“这样做好吗?”
这人要是真的成为了闲王妃怎么办?
王姒宝笑着开口道:“杜总管,你难道不知道闲王表舅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没有子嗣?”
杜总管是打小起就服侍闲王夏延赫之人,他当然知道夏延赫有隐疾。这次有人怀了夏延赫的子嗣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不过他的想法和王姒宝和林溪一样,以为是夏延赫的隐疾治好了也说不定。
现在想来,如果这人真的怀了他们王爷的种,那么,他们王爷还不得将这人捧在手心里护着,还哪能让这人挺着个大肚子,一个人独自来他们闲王府。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盯着这件事,一定让他们审出这人意图谋害世子和郡主的真实目的。还一定要让他们查明这群人到处招摇撞骗,是不是敌方派来的探子。”这是要完全坐实娜仁他们所犯的罪行了。
也好,这样就给大雍军一个名正言顺荡平娜仁所在部落的绝佳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