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还用补上?
刘晖爹娘一听就懵了,那他们这些年用的和花的那些要怎么补?还有,这些已经到手的东西又岂能就这么拱手相让。
不行!绝对不行!
刘晖的娘在乡下本来就是一个泼妇,对于撒泼那就是强项,现在做起来,也毫无压力。
于是也不跪了,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捶地嚎啕大哭起来:“这不是要咱们的老命吗?这儿媳妇主动给咱们的东西还带往回要的。我不活了,这不是欺负人吗?快来人啊,看看和顺侯府的人如何欺压咱们平头百姓啊!”
她又想起了在乡下可以将儿媳妇撵出去而不用还嫁妆的例子出来。于是朝刘晖道:“儿子,王氏和你成亲十来年,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咱们将她休了,撵出家门吧。”
刘晖痛斥道:“娘,这不行。”
不是刘晖舍不得王四娘,而是一旦他真的休了王四娘的话,他们一家立刻就会玩完。
和顺侯府可以不去理会一个出嫁的庶女,但是,却不能不去理会一个被休离的庶女。这是打了人家的脸面,碰触到人家的底线。
“为什么不行?”刘晖的娘一脸你骗老娘的表情道。
还不待刘晖回答,王栩接过话头道:“如果刘大人想要休妻,咱们侯府举双手赞成。但还请刘大人现在就将嫁妆归还。”
“没有,下官没有要休妻的打算。”刘晖赶忙摆手道。
“没有休妻,但是有想要立平妻的打算吧?”王棕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没有?”刘晖满脸是汗的回答道。
这大雍开国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平妻这一说。如果自己将这件事给坐实了的话,那别说他的官位,恐怕就是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保了。
王棕状似随意的用手指了指薛琴道:“那她是谁?难道她不是刘大人的平妻吗?”
刘晖仔细打量了一下薛琴今天的穿戴。
天啊!一身大红色的正妻才能有的装扮,头上插的还是金丝盘龙含玉钗。
那,那可是贡品,恐怕是宝公主给王四娘的嫁妆。
这,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别的嫁妆还可以说是王四娘主动借给他娘和他这个表妹的。唯独这是皇家物件,是除了像宝公主这样有品级的郡主和公主的人才能穿戴的饰品。
如果其他人穿戴这种饰品那就是逾制,等同于谋逆。就好比是太子府出现龙袍,那就直接等同于谋反一样,这是要杀头甚至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于是刘晖立刻否认道:“这人只是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和我们一家老小没有任何的关系。”
“什么?我只是你的一个远房亲戚?”薛琴一脸不可信的表情看着刘晖,“那我含辛茹苦为你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算什么?”
“就是啊!儿子,你怎么能不认琴娘呢?”刘晖的娘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盯着自家的儿子道。这自家儿子为什么突然不认琴娘起来。
“娘,这人就是咱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和咱们一家老小毫无瓜葛。”刘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自家的老娘道。
刘晖的娘即使再笨,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讪讪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爹!你怎么能不认娘呢?她可是您的妻子啊?”刘晖的庶长子刘云鹏也不跪着了,他站起身跑过来拉着刘晖的衣袖道。
王棕笑呵呵的看着刘晖,一副求解释的表情道:“刘大人还请给个说法吧。”
刘晖深吸了口气道:“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这人就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那这几个孩子是谁的孩子?他们可是叫您这个远房亲戚为娘,叫您为爹呢?”王棕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是这样,刘大人可就是犯了宠妾灭妻,以妾代妻的大罪了。”
“他们是这个亲戚和别人生的孩子,不是下官的。”这要是坐实了他宠妾灭妻的大罪,这头上的官帽立刻就会被摘掉。
“那这几个都不是您的儿子了?”王棕有些吃惊的看着刘晖道。
这人也太很绝了一点吧。他们还没有弄出更严厉的罪名呢,这人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就将这小妾连同他们省的儿子、女儿全都抛掉不理了?
刘晖狠狠心道:“都不是。”
“那就好。”王棕冷冷道:“把这个违规私戴皇家饰品的女子给我抓起来。这分明就是犯下了藐视皇家,叛逆谋反的大罪!”
“什么?我,我没有。”薛琴看有王姒宝带来的仆妇,从她头上拿下了她平时戴着的,她最喜欢的金丝盘龙含玉钗后,立马言道:“这是我从夫人那里拿来的,不是借来的东西,怎么能算我逾制呢?”
“这我们可不管,你头上戴的这件是皇家内务府打造的首饰,只有郡主以上品级的人才能穿戴。”上来抓她的一个婆子还不忘给她普及了一下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