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朱元安一张小脸胀得通红,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不会。”王姒宝把眼中的泪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别说这种胡话吓唬娘,也吓唬你自己。”
“可是得了这种病的人不都死了吗?”小家伙的眼神十分黯淡。
“你之前不还说得上瘟疫是九死一生吗?那么你一定会是那‘一生’中的一个。不但是你,就连你大表哥、大表嫂也都会没事儿。”
别人家也许会蒙骗孩子,你得的就是普通风寒。王姒宝却从来没有蒙骗过朱元安。当然,朱元安这些日子和王姒宝也没少研究过瘟疫,也不是那么好骗。
这个时候王姒宝竟然有点痛恨自己把孩子教得太明白,也许他少知道一点的话,心态能更好些。
“嗯。”听了她的话,朱元安轻点了下头,“孩儿也不希望自己有事儿,那样爹娘就不会伤心了。”
朱元安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有几人甚至还忍不住哭出了声。
王姒宝将头偏向一边,胡乱擦了一把泪后转回头对朱元安坚定道:“你记住,你一定要努力地配合娘,娘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娘也不说什么陪你死的话,但不到最后,咱们两个都不许放弃。”
“好。我相信娘。”
孙巧易在得到消息后,强烈要求进宝珠院给朱元安亲自诊治。朱临溪更是翻墙直接进了朱元安的房间。
“王爷,您怎么来了?”看到朱临溪,宝珠院一众吓得全都齐齐看向王姒宝,竟然没有一个向朱临溪见礼。
“是啊,你怎么来了?”王姒宝扭头看向朱临溪。
朱临溪看了一眼朱元安,道:“安哥儿病了,我这个当爹的怎么能不来陪着。”
“可是爹,您会被染上的。”朱元安这个时候还在担心他爹。
“你娘都不怕,爹又怎么会怕。”朱临溪说着话,上前一手拉住王姒宝,一手拉住朱元安滚烫的小手。
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废了。朱临溪不仅进了宝珠院,还与安哥儿来了个亲密接触。王姒宝顿感无力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动。
但感动规感动,眼下救治儿子才是关键。朱临溪这样不换衣服就进来对安哥儿也不好。于是他被要求洗手换衣服、换鞋,还被要求戴口罩。
“为何你不戴口罩?”朱临溪对王姒宝提出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