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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朱谦阳已经知道平南大将军顾南陵是仁王的人，可他筹划了这么多年仍旧不甘心。

纪允连也不多劝，只道了句，“王爷是觉得江山重要？还是命重要？”

当然是命！命都没了，得到江山也五福享受啊！备受打击的朱谦阳垂头丧气地问：“那不知道允之可有解决之法？”

“王爷是不是该去封地了？”孝敬帝刚登基那会儿除了册封几个儿子为亲王，还各给了一块封地。只是朱谦阳仗着是皇后的儿子，以不舍母后为名一直赖在韶京不走。牟皇后也是真舍不得小儿子，在孝敬帝面前多次挽留，孝敬帝也就没有催他就藩。

“去封地？”远离韶京，那可就意味着他真的与这个江山无缘了。

“没错。”纪允连点头，“至少不管是仁王夺了这个天下，还是太子登基，王爷都可以保住性命。”又鼓励道，“如果王爷将封地经营的好，没准将来还有机会呢？”

“你让本王好好想想。”

虽然朱谦阳一时半会儿没有下定决心离开韶京去封地，还是找了个机会跟孝敬帝提及王慕妍要觐见替文昌侯府求情。

孝敬帝本就在等一个台阶，听朱谦阳提及此事非但没有责怪，还在第二天就见了王慕妍。

王慕妍说明来意后，孝敬帝道：“你想用丹书铁卷保文昌侯府上下的命这个朕自然应允。但还想要保文昌侯府的爵位却不可能，毕竟现如今文昌侯府和反贼夏文扬扯到了一处。”

“皇上应该知道，跟反贼夏文扬扯上关系根本不是文昌侯府本意。”王慕妍解释道，“如果皇上能恢复文昌侯府爵位，臣妇愿意劝祖父离开雍城去云山郡定居。”

“你是说，你会劝说文昌侯府一家离开雍城？”那就意味放弃文昌侯府现有势力，只留着个空头爵位。如果真是这样，倒不是不能考虑。

“没错。”王慕妍点头，“非但如此，臣妇还愿意劝说祖父将藏宝书院和藏宝阁全部上交给朝廷。”文昌侯府之危主要根源就是大明的文人绝大部分出自藏宝书院，哪怕孝敬帝打压过一次，文官也多和藏宝书院有关。如果要想解危，就得从根源上解决。她这个决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也意味着将文昌侯府的

“你真的能保证文昌侯府会交出藏宝书院和藏宝阁？”孝敬帝显然不太敢相信。

想当初为了韶京的藏宝书院，文昌侯可是狠心将他们家二房都给分了出去，可想而知，他是多么在意藏宝书院。王慕妍一个出嫁的女子，虽然有丹书铁券在手，又怎么能保证做得了娘家的主？再有，藏宝书院和藏宝阁每年为文昌侯府赚的钱可不少，要是上交，文昌侯府便少了最大一块进项。

王慕妍十分肯定道：“臣妇能保证。”一家人都离开雍城了，手里握着藏宝书院和藏宝阁又有何用？何况只要祖父、爹和大哥、小弟他们在，过后再将藏宝书院好的先生请过来，何愁建不成新的书院？新的藏书楼？

“好。”她的这番保证愉悦到了孝敬帝，“那朕就如你所说，恢复文昌侯府爵位，也恢复你的郡主之位。”又拉下脸道，“但你也要履行承诺，将文昌侯府一家带去云山郡，将藏宝书院和藏宝阁交给朝廷。”

怕孝敬帝反悔，王慕妍行大礼跪拜，“民妇谢主龙恩！”

在别人看来，王慕妍答应的痛快，但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文昌侯府一家想要离开雍城，夏文扬也不会答应。但事实上是夏文扬带着人亲自送文昌侯府一家出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