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顾小苗的老式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地点是她即将保研的大学所在的城市。

“你先去洗！”顾小苗晃着手机，用口型比划着：“我接个电话，一会儿就来。”

苏慕凉显然不同意，什么要紧的电话，还非得现在不可。

男人抱着她不肯撒手，他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她。

“讨厌啦！”顾小苗甜甜地笑着，“一会儿就接完了！”

熬不过他，顾小苗只好按下接听键。

“您好，是顾小苗同学吗？”

“嗯，我是。”

“我是Z大研究生招生办主任，李老师。对不起，您的资料经我们审核，无法达到我校保研资格，特此通知你，你的保研资格被取消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不带有丝毫情绪。

“李老师，十月份的时候，你们明明说我的成绩可以过审的，怎么又变卦了！”现在都十一月了，就算要考研，也早就过了报名时间了。

这不是坑人么？

“对不起，原因就是我们突然决定不再招收外校女同学了！”电话那边的李老师，也是满脸黑线，他也是受人之托，他也不想对一个无辜的女同学做这种毁人家前途的事情。

“可是，你们这么做是公然对女生源的歧视，我要去起诉你们！李老师，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明确说法，我一定去电视台，去网络上揭发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顾小苗气得哆嗦。

小姨生前就希望她能有出息，能够考上高学历，为此，顾小苗在大学学习很努力。好不容易得来的保研资格，到十一月底才失去，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李老师，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为难你。否则，一旦公之于众，将来也难保没有有关国家部门去你们学校调查你！”毕竟在恒天呆了这几个月，谈判桌没少上的顾小苗，威胁起人来，也颇有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