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紧紧将她搂住,重重吻了吻她的头顶,“能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苏白桐抬头看着他。似不明所以。
“你之前的猜测没错,丝情果然已经不在那里了。”
“你们如何能确定他们不是把丝情藏起来了?”苏白桐问。
“当时场面甚是混乱,除了我们,好像还有别人也同时侵入里面,也没见无痕的踪影,那只怪物也顺利被我们杀掉了。”
“……我问的是丝情……”
“你先别急。”凌宵天低低笑道。“等我们杀出来时鬼面发现不知何时有人在他身上塞了包东西。”
“是什么?”
“一张银质面具,跟一只荷包。”凌宵天脸上难掩笑意,“那荷包绣的可着实难看。”
苏白桐眼睛瞪得老大,“上面可是绣着一只小猪?”
凌宵天终于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也见过此物?”
苏白桐唇畔勾起笑意。
她如何能不记得,当初剑丝情绣的那只要送鬼面的荷包便是这个图案。
“看来丝情是被小月救走了。”没想到小月并没有离开京都。
“极有可能。”凌宵天道,“不过她们却没有现身,想来是隐藏起来了。”
苏白桐思忖道:“这样也好,她们在王府的话目标太大。”忽地,她像是想起什么来,“对了,你怎知我进了宫?”
他带人去夜袭城外暗庄,根本不可能回来的这么快。役岁庄弟。
“是十一,他派人传了消息给我,他也担心宫里会有人对你不利,所以我就先行一步,进宫来接你。”
苏白桐微微一笑,将头靠在他的身上,“难怪一身的烧焦味。”
凌宵天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临来之前他还特意换了衣裳,没想到身上仍是带着烟火气。
“没法子,时间太紧,来不及沐浴。”他故意向她身上蹭了蹭,“怎么?嫌弃我了?”
苏白桐横了他一眼,娇嗔之态尽收眼底。
凌宵天乐不可支,低头在她耳边道,“回去了你帮我搓背。”
见她不说话,他不由得委屈的举起自己的左臂,那上面还缠绕着层层白布,“我也想自己来,可是不方便……桐桐要怜惜着些才好。”
鸦坐在车辕上,刚才他还听见车里时不时响起绯王的轻笑,可是突然间里面就安静了。
正当他觉得有些异常时,马车里突然响起一声男子的闷哼。
好像在忍着什么痛楚似的。
马车里,苏白桐从他的肩膀处抬起头来,一道尖锐的疼痛瞬时扩散开来。
她刚才竟然咬了他。
“如此怜惜……王爷可还满意?”难得的,她带了戏谑的口吻,粉色的舌尖伸出来,轻轻舔了舔唇边。
凌宵天眸光越深暗,眼底简直要跳火苗来。
马车刚到绯王府,还没等下人上前挑车帘,就见王妃第一个跳下车来。
侍卫们站在那里,等了半天才见他们王爷慢悠悠现身出来,虽然看着神色如常,可是那脚步不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生硬。
苏白桐站在马车下仰脸望着他,眼中似乎带着笑。
“桐桐刚才不是说在宫里崴了脚么?”凌宵天微笑着靠过来,没容她反驳,竟一下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本王亲自送你回去。”
她什么时候说崴了脚?
苏白桐身子刚挣了挣,忽听凌宵天低声在她耳边道,“桐桐莫要乱动,你惹的火……总要替我挡一挡才是。”
真是自作自受。
苏白桐只好老实由他抱着,随着他大步迈进府门,一路上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的坚硬,正不断蹭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