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比演戏吗?司慕染很有信心在这方面绝对不会输给国师,更何况国师这些年来身居高位,几乎每天都和皇上有所接触,想必皇上是不可能忍受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欺骗吧?
裴宸朔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司慕染反击的手段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看来他还是小瞧这个女人了。在没有自己的帮助下,她能够反败为胜,并且还能把国师拖下水,连他都不知道如何破解的局在她眼中似乎都不是什么问题,还有那个被称作是避雷针的东西,应该和那些骑马用具一样,都是她的奇思妙想,所以事情才会更加得奇怪和棘手。
“皇上,民女还听说这些年来国师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好多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却到最后都揣进了他的腰包里。”
这句话纯粹是司慕染添油加醋。在来宫里之前,她和猥琐神棍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也从来都没有听过过天极国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按理来说,有些人越往上走越贪婪,看面相,猥琐神棍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果不其然,皇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命人速去国师的府邸一探究竟,结果还真被司慕染给说对了,国师的府邸里藏着不少金银财宝,加起来至少能够堆成一座小山,可是按他的俸禄来计算,就算是长生不老都未必能攒下这么多的金钱,所以来处也就可想而知。
皇帝很是失望地看着国师,语气中充满了对他的厌恶,“亏朕一直这样重用你,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朕,朕当真是对你失望极了,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绝对是有人诬陷微臣,微臣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些事,那些金银珠宝根本就不是微臣的,请皇上明鉴!”大难临头,国师也表现出了凡人应该有的慌张和害怕,可是这一切已成定局,就算他再怎么挣扎,都只是被拖出去斩首的命。
司慕染看着猥琐神棍被拖出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恨,等到他被拖出了偏殿,还能够依稀听到他的话,“我诅咒你司慕染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司慕染说不出来自己现在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滋味,似乎很是纠结,或许她挽救了那九十九条人命,但还是害了一个人。
皇帝想要在脸上挤出一丝慈爱的笑容,却没有成功,只能缓缓地开口道,“司姑娘,真是委屈你了。”
“谢皇上为民女做主。”
“但是朕希望今天你在宫里的所见所闻都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之前如果算是关心的话,这句就只能够被理解成为警告了。
“民女绝对不会向外泄露一字半句,请皇上放心。”
皇帝的声音透露着几分疲惫,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出了偏殿,司慕染感觉到连空气都变得新鲜几分。
几个时辰之内她经历了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转变,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感叹之余让人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甚至步步为营。
所以说司慕染只想要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但背后却突然传来那个公鸭嗓老太监的声音,“王爷,司姑娘请留步。”
裴宸朔和司慕染转过身来,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些,却还是难掩眉宇间的疲惫。
老太监看着司慕染,缓缓地开口道,“司姑娘,皇上念您除去奸佞有功,特别赏赐黄金百两,白银万两,绫罗绸缎百匹,稍后都会送到尚书府上。”
司慕染一听到有钱,眼睛顿时就亮了,无比开心地回答道,“烦请公公代我向皇上表示谢意。”
老太监也没理她,而是转头向裴宸朔问道,“王爷,可否进一步说话?”
司慕染现在满脑子都是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对于老太监的不友好态度根本没当做一回事,有了这笔钱之后,她想要去哪里都不成问题了。
裴宸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慕染这样一副陷入幻想当中的呆傻模样,他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了司慕染的脑袋上,打断了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你干什么啊?”司慕染不满地看着裴宸朔,“我这么聪明的头脑万一被你打坏了你拿什么赔给我?”
裴宸朔不想要打击司慕染,不过趁早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对谁都有好处,所以他才会继续说道,“就你那点小聪明摆在真正聪明人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不要以为除掉了国师就有多么了不起,你就没想想这件事过后会带来多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