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红药的手,方怀远虚弱的道:“生死有命,药儿不要难过。”
裴宸朔蹲下看着方怀远:“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方怀远摇摇头,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我一生治病救人,从来没有得罪过谁。这些人,不仅想杀我还夺走了我倾力所著的秘传。”
裴宸朔眉头一拧问:“那你最近有没有救治过奇怪的人?”
方怀远微微一想:“前几日有两个男人来这里求医,说是他兄弟有脑疾,失去了记忆。可我把过脉后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妥,他们便走了。”
司慕染听着方怀远的话一惊,裴宸朔低着头双手紧握:“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天玄。”
方怀远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怪不得我见那个男人生的不凡,一看就不是…常人。”
裴宸朔神色有些难看,方怀远突然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身份也是不一般,我,我有一个请求,请你帮我好好照顾,照顾药儿,给她找个好人家,可以吗?”
“你放心,我会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会好好的照顾她的。”裴宸朔认真的说着。
方怀远满意的点点头,一旁的红药早哭的像是个泪人一般。“药儿,以后万不可在惹是生非,一定要,听,听……”
方怀远的手蓦然垂下,闭上了眼睛。红药趴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师父,师父。”
裴宸朔站了起来,看着眼颓败的园子,早上的时候这里还是那么美丽,可是如今却快变成废墟了。
司慕染轻叹一声,眼里尽是悲伤:“难道天玄也来了这里吗?”
“方才那些黑衣人一看便知是天玄的手下,他逃到了楚渊国只怕不怀好意。”裴宸朔没想到天玄竟然这么阴魂不散,看来是要找他报永寿村的仇。
司慕染不免有些担心:“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裴宸朔轻轻拥着她的肩:“你放心吧。虽然这是在楚渊国,但是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危子墨的目光一直落在红药的身上,看着她伤心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痛。他蹲下轻轻拍了拍红药的肩:“不要太难过了,只有你好好的活着,你师父才能安心。”
裴宸朔回头对着江枫摆了摆手:“去找个好点的棺材将神医敛了吧。”
江枫应着,随即离去。红药按照方怀远生前的遗嘱将他葬在了自己最喜欢的地方。
站在墓碑前,红药的眼睛还有些红肿,她给方怀远磕了三个头,随即又对着裴宸朔他们跪下。
“红药,你这是做什么?”司慕染忙上前欲拉起她。
“我从小就是孤儿幸得师父收养传授医术,如今师父遭此大难幸得你们几位相助,红药感激不尽。”红药历经师父的死,似是一下懂事了许多。
裴宸朔垂眸:“你师父生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们做这些也是应该的。你快起来吧。”
司慕染扶着红药起来:“以后就由我们来照顾你,你不要太难过了。”
“阿九姐姐。”红药哽咽着趴在司慕染的怀中。
裴宸朔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南江城在做打算吧。”
司慕染扶着红药一起,几个人返回南江城。而裴宸朔的手下也已经乔装来到了南江城。
南江城的仙客来客栈里,几个人围桌而坐。“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迟迟没有收到消息?”裴宸朔问着身后的江枫。
江枫也是疑惑万分:“莫不是手下出了什么问题?”
裴宸朔目光有些阴沉,双眸透着寒光:“皇上知道我要来楚渊国,不可能不派令牌文书。过了这么久却迟迟不见,想来是被截下了。”裴宸朔猜测着。
危子墨脸色微变:“莫不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不让王爷觐见?”危子墨下意识到危机感。
红药听着他们的谈话,一惊一愣,猛的站了起来:“王爷,你是王爷?”
裴宸朔丢给她一计目光,红药吓得缩了回去。司慕染微微一笑:“不瞒你,我们其实是从天极国来的,我夫君他就是天极国的贤王。我们来此是为了惠安公主被害一事。”
红药晃了晃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真的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王爷。”红药低声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裴宸朔轻声斥道:“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提了,只要你以后给我安分点别弄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红药撇撇嘴轻哦一声问着司慕染:“姐姐,王爷他总是这么凶的吗?”
司慕染有些迟疑:“这个吗?……好了,红药我们不要耽误他们谈要事了。咱们到一旁说。”说着拉着红药离去。
看着他们走远,裴宸朔对着危子墨一挑眉:“那个红药就交给你了。”
危子墨吃惊:“王爷,你……”
裴宸朔扬唇一笑:“怎么,你敢说你对她没什么意思?”
危子墨脸色有些难看,裴宸朔拍了拍他的肩:“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红药其实也是个好姑娘,不要错过。”
危子墨表情微微一变,脑海突的想起一张可爱的笑脸,随即一笑:“我知道,我会的。”
裴宸朔笑了笑,回头看了江枫一眼,江枫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忙避开裴宸朔奇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