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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秦川端着酒杯的手一晃,几滴酒水洒在了桌上,他抬头看着司慕染一脸镇定的模样有些微醉,那双眸清澈见底,带着微微的笑意。
“原来姑娘请我来并非作画这么简单。”穆秦川说的极是肯定,但他却没有怒气,极其平静。
司慕染放下酒杯,眼下的她还未醉的什么都不知,今日和穆秦川一番畅饮也让司慕染看清穆秦川这个人可信,所以司慕染不打算在瞒着他。
“你说的没错,请你来我是存了私心的。”司慕染说道。
穆秦川并不感到惊讶,他微微抬头看着司慕染问:“你说怎么知道的?”
司慕染知道穆秦川问的是什么,司慕染轻笑一声道:“因为木槿花,舜英去福寿寺上香的时候我也在,她在路上买了你的绢扇。我看见你看她的目光不平常,就知道你喜欢她。”
穆秦川微微一愣赞道:“司姑娘真是聪慧,仅凭木槿花就能猜出我与阿英的关系。”
司慕染笑了笑道:“舜英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木槿花,而你的画作里多数都是木槿花。其实在福寿寺的时候你见过她,我看见你从她房间里出来,后来我看见舜英追出来一个人站在雨中。我想她应该是爱你的。”
穆秦川果然神色微变,他不知道颜舜英曾追了出来,更不知道她淋雨,穆秦川正欲询问,却听司慕染道:“你放心,她虽然淋了雨感染风寒但眼下已经没事了,只要休息几日就好了。”
穆秦川舒了一口气,又问:“姑娘请我来此,还有什么目的?”
司慕染唇角微扬道:“你难道就甘心看着自己爱的人嫁给别人吗?”
穆秦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反问道:“不甘心又能怎么办?我一届穷酸书生,如何与王爷比肩?”
司慕染笑出了声:“如果颜舜英因为裴宸朔是王爷所以放弃了你,那么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穆秦川无语反驳,却轻言道:“是我自己没用,不能给她幸福。”
司慕染叹了一声道:“所以我把你找来,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懂吗?”
穆秦川不解问道:“姑娘认为我还能做什么?让阿英回心转意吗?”
司慕染道:“我不知道颜姑娘为何这么决绝的抛弃你,但是无论事情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想你都应该给自己一个坚持或者放弃的理由。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穆秦川有些顿悟回道:“我明白了,与其抱憾终身,到不如潇然面对。我要阿英亲自给我一个交待。”
司慕染点点头,有些欣慰穆秦川的顿悟。
穆秦川又问:“姑娘为何要帮我?你和王爷之间,你们……”
司慕染一声悲笑回道:“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不瞒你说我和裴宸朔有一段过去,过去我是他深爱的人,只是他为了救我吃了一种名叫绝爱的毒药。这种毒药让他忘记了自己深爱的人,穆公子你明白吗?”
穆秦川深感震惊,怔怔的看着司慕染。司慕染又道:“我记得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可是他却将我给忘了,我心中的痛该对谁说呢?”
穆秦川轻叹道:“我明白。原来司姑娘比我痛苦百倍,最起码我和阿英,我们还有曾经可以怀念,可是司姑娘你却独自承受。”
司慕染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所以我必须让裴宸朔再次爱上我,只有这样他才能记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我找你来,希望你能帮我。”
穆秦川低头沉思一番随后点点头道:“我会尽我全力帮助姑娘你的。”
司慕染轻笑道:“谢谢。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自私,但是我实在不知道颜姑娘的心意,所以只能让你来做这件事。”
穆秦川道:“我也很想知道阿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知道他的心里还有没有我。”
司慕染点点头:“今晚的事情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好了,你若见到舜英便说是给我作画的。”
穆秦川应着,司慕染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道:“我如果有什么计划会告诉你的,为了不让别人怀疑,你明日起便给我作画吧。”
穆秦川也站了起来点点头道:“姑娘放心吧,毕竟我不想失去阿英。”
司慕染笑了笑:“穆公子以后必然会前途无量的。”
穆秦川微微一笑:“借姑娘吉言。”
司慕染点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穆公子好好休息。”
穆秦川看着她微醉的模样有些担心问:“姑娘有些醉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