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必难过,是她不仁在先!”花语揣测着姜暖烟的心思宽慰她道。
“若是再给我选择一次的机会,我依旧会这样做!”姜暖烟转眸看向花语道,“算了!人都已经死了,是是非非又有什好评价的!七小姐怎么样?”
“听说是染了风寒,二夫人怕传染,便让她待在梅阁,不许她出来,也不许人进去!”
如此看来是将她软禁了,她这一病,怕是嫁人之前都不会好了!
“小姐!”千语从外面进来道,“萧公子来了!”
篱落?这时候他来做什么?姜暖烟有些疑惑,却示意千语请他进来!
“我来看看你!陌尘来信了,随信还给你捎了一样东西!”萧篱落将腿上放着的一个大匣子递给姜暖烟道。
“什么?”姜暖烟有些狐疑的看着千语接过的匣子,表哥在北疆与北朔交战,会有什么东西那么远专程捎给她?
正要打开,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从那匣子中传了出来,姜暖烟心中一惊,看向萧篱落,“这不会是表哥抓了什么北朔将军的孩子吧?”
萧篱落不说话,只是示意她打开看!
姜暖烟怯生生的打开匣子,里面只一个坛子,坛中并没有什么婴孩,只有一尾鱼!姜暖烟又将那坛子取出里里外外的打量了半晌,的确除了这尾鱼之外,什么都没有!
“陌尘在信中说,军营一连数日闹鬼,弄的人心惶惶,他就半夜独自去捉鬼。岂料,最后才发现这始作俑者,竟然是这尾鱼!他又向当地人打听,才得知,这种鱼叫娃娃鱼,会发出如婴孩啼哭一般的声音!”萧篱落唇角噙着笑意向姜暖烟解释道。
“原来如此!真是有趣!”姜暖烟笑嘻嘻的看着坛中的鱼,忽然心思一动,看向千语,“千语,你去将这个送到锦瑟坊养着,过几日我有大用处!”
看千语离去,萧篱落又道,“烟儿,我要搬出姜府!”
“为什么?”姜暖烟猛然沉下脸色,“是谁欺负你了吗?还是又有人说什么风凉话了?”
“呵呵!”萧篱落轻笑出声,看姜暖烟如此的反应,他便觉得心中暖暖的,“皇上封我为杏林圣手时不是赐了一座府邸吗?月初时,那府邸已经修葺完毕,皇上让我搬过去住,我都拖了这么久了……”
“这是好事啊!以后我就多了一个去处!”姜暖烟明白萧篱落的意思,他拖着不走,并不是姜府有什么好留恋的,而是因为她在!
“可是你一个人在姜府,我怎么放心?”萧篱落有些纠结道,“要不?我让宋果夜里在那府邸放上一把火?”
“噗——”姜暖烟不由噗嗤一笑,心却有些隐隐的痛,“亏你想的出来!哪有自己烧自己府邸的?再说,这是皇上专门给你这杏林圣手建的府邸,还未入住,便被人烧了,到时候定然会严查的!”
“篱落!”姜暖烟郑重的看向萧篱落,“千语会武功,你是知道的,若有什么事情,我让她去你府上寻你,也很方便,正好也免了再避讳姜家那些人!再说,昨日的事情你不都知道吗?你觉得我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吗?我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姜暖烟一边说着一边微仰着头,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姿势!
“昨日之事,你也不是心甘情愿啊!只是形势逼到了哪一步而已!”萧篱落伸手在姜暖烟挺翘的琼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萧篱落指尖的微凉顺着姜暖烟的鼻翼向下流淌,让她不由轻轻一颤!
“怎么会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姜暖烟一把抓住萧篱落的手,鼓着腮帮子看向他,“我都长大了!”
“是!长大了!我的烟儿都长成大姑娘了!”萧篱落顺着姜暖烟的话道,唇角的笑意更是温和。
是啊!一晃眼,她都这么大了,他第一次见她,她还是梳着两个小圆髻的小不点,转眼便已经成了窈窕淑女!他多希望时间在这一刻永远停留!
“呵呵!”
姜暖烟干笑一声,打破这旖旎的气氛,转了话题道,“对了!梅贵妃可能对你起了疑心,我觉得,最好的解释便是钱帛动人心!所以,她若再对你有所求,你只管狮子大开口便好!”
“好!”萧篱落就连如雾的眼眸中也露出轻轻浅浅的笑意,她说什么,都是好的!
他眼眸之中那淡淡的温暖却灼的姜暖烟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她不由从萧篱落面前起身,转到他身后,扶着他的轮椅,垂眸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搬去你的新府邸啊?我是不是还要送贺礼来着?”
“今日就搬!”萧篱落偏头道,“乔迁之喜,当然是要送贺礼了!只是今日姜府有丧事,你怕是去不了!”
“怎么这么急?”姜暖烟疑惑道,昨日还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怎么今日说搬走就要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