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姬佳旋便大步向外而去。诸葛长风一手端着鸳鸯凤冠,一手提着一个大锦盒随后跟上,而姜暖烟捧着那被布袋罩住的花盆走在最后,路过姜思聪的身边时,还不忘丢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怒火不由在姜思聪胸口翻滚,这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只是不知凭借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诸葛长风,如今又借着蓝羽九公主的势,在他面前嚣张横行。当真是该死!
姜思聪的目光不由又移向姜暖烟手中端着的花盆,哼!如此嚣张横行,还想要他们姜府的东西,做梦去吧!
想到这里,姜思聪便加快了脚步向几人追去,“暖烟小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暖烟停住了脚步,唇角一扬道,“不借!有什么话,姜公子但说无妨,这诸葛侯爷与九公主又不是外人,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姜思聪脸色不由一僵,看着诸葛长风与姬佳旋投来的疑惑目光,只好开口道,“我就是想问问暖烟小姐喜欢什么花?他日花匠再培育出来,我也好差人去给暖烟小姐送一些!”
“呵呵!”姜暖烟轻笑了一声,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罩着布袋的花盆道,“姜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花,我想姜府也仅此一盆,所以,便不劳烦姜公子费心了!”
说完,姜暖烟便转身离去,丝毫也没有再与姜思聪多说的意思。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姜思聪脸上阴晴闪烁不定。终于,他一咬牙,腆着脸又追了上去。
“诸葛侯爷!九公主!你们这就走?不喝杯茶吗?”姜思聪一脸讨好的看向诸葛长风与姬佳旋问道。
“改日吧!本侯还有要事要办!”诸葛长风头也不回道。
“诸葛侯爷!暖烟小姐,要不我帮你们拿着?”姜思聪心思一转又道。
“不必了!若是你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姬佳旋一脸不信任的拒绝了姜思聪。
姜思聪一路跟着三人一直走到影壁处,却依旧没有想到应对之策。
“哎哟!”
就在此时,走在最后的姜暖烟呻吟一声,将手中罩着布袋的花盆放了下来道,“不行了!我是端不动了!实在是太重了!”
“长风哥哥,我来端这盆鸳鸯凤冠,你去帮暖烟姐姐!”姬佳旋说着便接过诸葛长风手中的鸳鸯凤冠。
“那就有劳侯爷了!”姜暖烟揉着发酸的手臂便向前面的姬佳旋而去,而诸葛长风却折返回来。
姜思聪的眼睛猛的一亮,此时,那布袋罩着的花盆孤零零的放在地上,离他只不过三尺的距离,而无论姜暖烟还是诸葛长风,此时离这花盆至少都有十丈的距离。
就是此时!
“我来帮你吧!暖烟小……啊……啊啊!”
姜思聪一边说着一边向那地上的花盆走去,可刚走了一步,便故意“啊”的叫了一声,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挺挺的就向地上放着的花盆重重跌去,紧跟着便是刺破苍穹的惨叫声,“啊!啊!”
姜暖烟轻轻碰了碰姬佳旋的手臂,示意她将唇角的笑意收起来,这才看向一脸痛苦、呻吟不断的姜思聪道,“姜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我,”姜思聪的腹部此时仿若被扎了无数根银针一般,可他口中却只能道,“我本想帮暖烟小姐端花盆,却不料——哎哟!”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早有姜府的小厮冲过来,将姜思聪从地上扶了起来,那原本罩在花盆上的布袋也被一起拿掉,一颗被压扁了的长满刺的植物露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姜思聪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又垂眸看向自己的腹部,浑身不由一阵颤抖,此时他的腹部之上也如那压扁了的植物一般,密密麻麻的全是尖刺!
“草球啊!哦,”姜暖烟极为热心的为姜思聪解释道,“我在姜府后花园的一个角落里发现的。当然,这东西在卖花草的地方也有卖!”
姜思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终于颤巍巍的伸手指着姜暖烟道,“你,你刚才不是说这是唯一的一盆吗?”
“对啊!在姜府,只此一盆!”姜暖烟气死人不偿命道。
姜思聪顿时一阵气血翻滚,只觉喉间一股腥甜,“姜暖烟!你,你是故意的?”
“姜公子这话说的不对吧?我怎么就是故意的了?是我让你帮我搬花盆了?还是我将你推倒在那草球上了?”姜暖烟说话间凑近姜思聪又低声道,“怕是姜公子先起了害人的心思,却报应到了自己身上吧?”
说完,姜暖烟便看向诸葛长风与姬佳旋道,“那盆草球我就送给姜公子了,我们走吧!”
“姜思聪,你都快成刺猬了,就不必再送我们了!”姬佳旋说着将手中的鸳鸯凤冠又交给诸葛长风,挽着姜暖烟的手臂便大步向姜府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