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是!在你的眼中,朕就是一个笑话!可朕就不明白了,朕这些年来对你的好,你就一点都不记得吗?”
“对我的好?”沈玲珑那上扬的唇角一落,脸上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嘲讽,“你怎么对我好了?送我稀世的睡莲吗?我从来不喜欢睡莲!你为这凤鸾宫的小莲池搜集了天下睡莲的珍品,可却没有一株是我喜欢的!没有一株!”
“我想放肆的大笑、大哭,可是我却不能,我每日得提着十二分的小心,警惕着你!这便是你所说的对我的好?呵呵!倘若你对我这有那么一点好,你就该早早的放我离去!可你却没有!”
“再说!”沈玲珑的眸光转向此时涌进来的一批黑甲侍卫,“这个时候,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令他们束手就擒,不要再做这些不必要的牺牲!”
南宫泽这时也转眸向涌进殿内的黑甲侍卫看去,不过只一眼,他便认出了那黑甲侍卫的领头人正是孔令铭,孔老将军!
“孔将军!你是来救驾的吗?快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朕拿下!”南宫泽的脸上不由浮出一抹惊喜,挥手指着那些与侍卫交战的黑衣人向孔令铭命令道。
孔令铭一挥手,涌进来的这些黑甲侍卫便一字排开,慢慢的向混战中的侍卫与黑衣人包围过去。
“杀!”
随着孔令铭这一声“杀”的大喝,那些黑甲侍卫瞬间出手,只可惜,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些黑衣人,而是与黑衣人缠斗的南宫泽的侍卫!
“孔令铭!你在做什么?”南宫泽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些侍卫中有些曾经还是孔令铭的手下,而此刻,孔令铭却冲他们毫不客气的出剑!
“做什么?”孔令铭举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骤然转向南宫泽道,“当然是为我儿孔进安报仇!”
“报仇?孔令铭!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南宫泽的身子不由又晃了晃,孔令铭可是跟随他从双王之乱时过来的老将军。今日,竟然与沈玲珑,还有南宫泞的那孽种站在了一起,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说什么?皇上!”孔令铭声嘶竭力的喊了一声皇上,“我们孔家一门忠烈,当年双王之乱时,我的兄长为你战死,我的长子又死在北疆的战场上,可是,皇上!你是怎么对我们孔家的?啊?”
“明明知道我儿是被人设计,还逼迫我儿娶了六公主!明明知道我儿是受人诬陷,还令人将他活活杖毙!那可是我孔家唯一的血脉啊!”孔令铭痛心疾首,他们孔家为了天凤,为了南宫家的江山付出了有多少,可得到的又是什么?
他们得到的只是南宫泽无休止的猜忌!
“你,你竟然敢嫉恨朕?难道你不知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吗?”南宫泽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听到的这一切!
“俱是君恩?呵!”孔令铭哂笑一声,“难道皇上您就没有听过,官逼民反的道理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年我能保你坐上皇位,今日,我也能将你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孔令铭的话音刚刚落下,又一个黑衣人从殿外急急的冲了进来,将手中一个金色的锦盒双手奉上,朗声道,“公子!龙泉宫也已被我们拿下,这是找到的玉玺!”
“南宫泽!你听到没有?”听了那黑衣人的话,正与王公公纠缠的南公子,不,南宫思宁,一掌逼退王公公,转眸看向南宫泽道,“玉玺如今在我的手中,你已经败了!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我母亲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败了?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败了?南宫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结果,“你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朕这朝中有那么多的文臣武将,怎么可能败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个都不得好死!”
“你醒醒吧?不得好死的人是你!”沈玲珑无情的嘲讽着南宫泽,“你的文臣武将?你说的是谁?潘玉朗?赵文泰?高少文?他们都是我的人,他们都是将来新皇登基之后的国之栋梁!与你何干?”
南宫泽转眸看向已经被黑衣人与黑甲侍卫联合绞杀殆尽的侍卫,看向已经浑身是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徐公公,看向已经身上多处受伤,靠长剑勉强支撑着自己身体的王公公,自己真的要败了吗?
眼角的余光扫到立在他不远处的姜暖烟时,南宫泽的心中骤然一亮,他怎么忘了,还有诸葛长风!诸葛长风手中如今还握着将近四十万的大军,有了这四十万的将士,这些跳梁小丑他又岂会放在眼中?
“哈哈!”想到此,南宫泽忽然笑了起来,“沈玲珑!孔令铭!你们以为你们攻占了皇宫,便胜了吗?朕的外甥手中可是还有着四十万的人马,足以将你们踏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