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眼睛突了出来,松开手,压在周淮身上,两只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掐住周淮的脖子,嘴里呜咽:“不许说,不许......”
风乙墨一脚踢开这个守财奴,左手拎起周淮,“带路!”此时周家大院已经乱成一团,周扒皮的姨太太们四散而逃,丫鬟仆人更是跑的不见踪影,老爷死了,卖身契自然失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有人撞到灯笼、火把,房屋燃起了大火。
周淮战战兢兢,领着风乙墨来到正堂,转过屏风,进入书房,“在第二个书柜后面有一个暗格,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里面,地契、银票、还有金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心一凉,胸前突出半截剑刃,耳边传来风乙墨的声音:“下辈子投胎别做坏人了。”
尸体倒地,血溅了一地,风乙墨挥剑斩开第二个书柜,看到墙面上一个两尺见方的暗格,又是一剑,暗格外面的钢板被切开,露出里面一个盒子。他拿出盒子,刚要打开,目光投向夜空,来不及细看,直接塞入怀里的储物袋中。
黑色的夜空闪过一道闪电,不,不是闪电,是一个青衣飘飘的道士御剑而来,潇洒的落在院中,手一招,一柄白色的短剑从脚下飞到他手中,看到满地的尸体,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娃娃,杀性太重,怎么杀了这么多人?”
风乙墨站立当场,神识早已看出此人不过是练气期二层巅峰,却能御剑飞行,比天镜大陆的修士强多了,而且此人仙风道骨,白发苍苍,满面红光,肩膀后背着一把白色拂尘,越发显得飘飘欲仙。
“这位道友有所不知,此人名叫周扒皮,为了区区十亩耕田,布下陷阱,让家父五两银子的借据变成五十两,然后让恶奴上门逼债,失手打死我父亲,为了掩盖罪行,放火欲烧死我们一家三口,我命大,侥幸得以活下来,我娘却因此而死,你说这个仇该不该报?”风乙墨抱拳说道,不卑不亢。
老道看了看风乙墨,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你、你是修士?”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的少年,似乎从少年身上感觉有微弱灵力波动,却又好像没有,似有似无,无法确定。
风乙墨点点头,“在下刚刚进入练气一层,还没有请教道友法号。”
“贫道赤阳子,乃是秦国第一修真宗门阴阳门的弟子,既然小兄弟是修士,难道不知道修士是不能对凡人动杀戮之心的吗?凡是以修士身份肆意杀戮凡人,天下修士均可得而诛之!你还是授首吧!”老道说的大义凌然,加上须发喷张,火光映照下,十分诡异。
“呸!谁说你们阴阳门是秦国第一修真宗门?我们百乐宗才是,小兄弟,不要听这个老头胡说,做人就要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要假惺惺。这些垃圾人杀的对,姐姐支持你!”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的大树上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穿了一身红裙,裙下两条光洁白嫩的小腿一荡一荡的,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
风乙墨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又冒出一个百乐宗的,还是一个丫头,模样长的挺俊,就是有些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