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理由说不出口,还是根本就没有理由?”皇甫益玲冷潮热讽地道。
欧阳轩心中叫苦:怎么办,说是自己的亲戚,恐怕阿玲不相信,亲戚有这般亲热的!?告诉心儿的真实身份?恐怕阿玲更不信。一时间,竟是一个无话可说。
“看来,我真是看错你了。”皇甫益玲见欧阳轩一语不发,绝望了,缓缓地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欧阳轩忙抱住皇甫益玲,急道:“玲玲,别走,别走,我跟你说实话还不成吗!?”
“放开我,不要动手动脚,要说就说。”皇甫益玲此时还存了一丝最后的希望,只是挣脱了欧阳轩的怀抱,却并没有走。
事到如今,欧阳轩实在是没咒念了,只得叹了口气,将龙心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
要杀要剐,随便了。
果然,正如欧阳轩所料,皇甫益玲听完、满脸讥讽地道:“可笑,龙女都出来了,谁信!?还不如说是你的远房表妹什么的更可信些。欧阳轩,我算是看错你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我们完了!”
说着,皇甫益玲跺了跺脚,满脸流泪地就向外冲去。
欧阳轩急了,身形一晃,像一阵风一样挡住了皇甫益玲的去路。
皇甫益玲一头撞在欧阳轩怀中,恼羞成怒地用粉拳狠捶了欧阳轩一顿,怒道:“你这个混蛋,给我让开。”
“玲玲,我说得都是真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欧阳轩无奈地努力着。
“啪——”皇甫益玲不听,抬手就给了欧阳轩一记耳光。
这一声响,欧阳轩愣了,捂着脸,皇甫益玲也愣了,看着手。
良久,欧阳轩缓缓抬起手,满脸的痛苦:“玲玲,你看着我的手。”
“蓬——”一股小小的火焰从欧阳轩掌中燃起,火焰虽小,却烧得异常猛烈,散发出可怕的高温。
原本此时已经是夏天,天气就热,霎那间,更是如同蒸笼一般。
“呼——”忽地,火苗动了动,倏忽间消失在欧阳轩掌中。
皇甫益玲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看欧阳轩,又看看欧阳轩的手,脸上一片迷惘。
“玲玲,瞒了你很长时间,其实我是异能人士,隶属于国家秘密机关,特别金融管理中心顾问只是一个掩护。这个机关是国家最高机密,具体叫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但你父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可以向他求证。”欧阳轩缓慢但坚定地道。
事到如此,欧阳轩也管不了什么纪律了,何况现在的他也有点心灰意冷。
皇甫益玲惊愕半晌,神情渐渐平静下来:“那、那你以前经常出差,是……”
“是的,那是我奉命到全国各地执行秘密任务。记得中联大厦,四分半堂吗,就是被我一个人摧毁的。铃铃,按照纪律,我是不应该告诉你这个的,但是,为了让你相信这世界并不是那你想得那样简单,我只好说了出来。”欧阳轩神色很凝重。
皇甫益玲惊呆了,直觉得老天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痛苦地道:“你瞒得我好苦!”
这时,这个温柔但倔强的姑娘终于相信了欧阳轩的话。
“玲玲,对不起,我不告诉你,一是国家有纪律,二是怕你担心,并不是存心想骗你。”欧阳轩黯然地道,他就知道事情迟早有一天会瞒不住的。
皇甫益玲回转身,呆呆地又坐回到床上,傻傻地看着欧阳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玲玲。”欧阳轩又坐回床上,柔声道。
“欧阳,”忽地,皇甫益玲满怀期待地看着欧阳轩,柔声道:“不管你真实身份是什么,我都爱你,你爱我吗?”
“爱,非常爱。”欧阳轩神色凝重,说得异常肯定。
“那、那你就让那个龙女离开好吗?”皇甫益玲面露喜色地道。
欧阳轩愣了愣,苦笑道:“玲玲,恐怕我做不到?”
“为什么?”皇甫益玲急了:“她一个神仙干吗和我一个凡人抢老公,这不是欺负人吗!?”
欧阳轩苦笑起来:“玲玲,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月老的姻缘簿上记载了我和龙心有一段姻缘,那冥冥中就自然有天意,我是不可能逃脱的。还有,前些天田中别墅塌陷的事知道吗?”
“知道,前些天传得沸沸扬扬。”皇甫益玲忽地反应过来,睁大眼睛道:“难道是夫君你做的?”
“是的,那些日本人在别墅中拿我们中国人实验基因武器,我闯入后,与日本人制造的基因战士发生了激战。乱战中,我身负重伤,又中巨毒,看看毙命,是龙心化成巨龙,摧毁了田中别墅救了我。然后,为了救我身负重伤的我,龙心舍命将她的内丹吸尽我体内毒素和淤血,自己却累得生命垂危,奄奄一息。
我醒来后,为了救她,直飞洞庭湖,在湖底打开洞庭龙宫,进入化龙池,这才救回她一条性命。其间的艰难,就不必一一细说了。
阿玲,以前我的确只想着尽量摆脱心儿,但至此以后,我便再也不忍伤她的心。她为了我,连生命都愿意放弃,这样纯真的感情便是铁人也会感动,你说,我能放弃她吗?何况,我想放弃也放弃不了,有月老的姻缘线牵着呢。”欧阳轩痛苦地道。
“那,那你打算放弃我吗?”皇甫益玲的脸色霎那间变得可怕的苍白,颤声道。
“不,当然不。阿玲,我爱你,这一点,永远不变。除非你自己离开我,不然,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为什么?我既没有月老保媒,又没有她那样强大的法力在你危急时救你,你为什么还爱我?”皇甫益玲面对龙心这样空前强大的对手,原本满满的自信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玲,爱情不是一个相等式,它是一个不等式。爱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回报,爱就是爱了。”欧阳轩柔声道。
皇甫益玲脸色一喜,忽地反应过来,睁大眼睛道:“你既不愿放弃我,又不愿意放弃她,难道要我们二女共侍一夫不成!?”
一时间,皇甫益玲的脸色真是又羞又恼、又惊又怒,变化万千。
欧阳轩霎那间尴尬起来,慌忙道:“不,我的意思是,是……”忽地,欧阳轩干脆地苦笑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皇甫益玲恼怒地跺了跺脚:“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现在可不是古代,我可接受不了二女共侍一夫的荒唐事情。你、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满面羞怒地推开门去了。不过,话语间仍然留有了余地。
欧阳轩傻了眼,呆呆地看着满天灿烂的星斗,好半晌,才恶狠狠地竖起了中指:“贼老天,玩我!?靠,强烈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