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片天下的人,好象已是过惯了这种生活,反而互相去吹嘘那些明争暗斗的故事,还把一些最缺德的明争暗斗之事当做智慧的经典,用以去教育后人,没有一个人会去想怎么样去帮助别人。
我曾要长老去打听天下侠义之人,可是,只是听人在讲老鬼的故事,现实中一个行侠仗义之士都没有看到。
而我自己呢?虽然有一颗助弱之心,但奈何我年岁太小,修为不高,根本就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做。
所以,这次长老回来,把大侠你的事同我说了,我觉得再不能错过此机会了。要不,如果大侠不嫌弃的话,干脆带我去天下行走。我真的也想同大侠一样,仗剑出击,做自己心想做的事,哪怕流血三尺,也无所惧怕。”一听王宫南要说天下事,鲁家主就立即说。
“很好,鲁家主年纪轻轻,就能把这天下的现实看得这么透,并且还有一颗千金难买的正义之心。
可惜,你虽然知道问题所在,却不思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求想以一已之勇,行一已之事。唉,鲁家主,你这样做,只能让这片天下早早地就把你淘汰呀。”王宫南既夸赞着鲁家主,又是连连叹息,用惋惜的表情说。
“哦?大侠,难道你现在不正是这样,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吗?并且随时都是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吗?这不正是侠义之士的典型表现吗?还有人人称赞的奇侠老鬼,不也是这样行事吗?”鲁家主疑惑地说。
“鲁家主,你只是想成为一名侠义之士吗?”王宫南问道。
“行走天下,仗义出击,碰上正义之士,毫不犹豫去结拜。我想,侠义之士多了,强了,强如奇侠老鬼,那这天下还有谁敢轻易做坏事,还有谁敢轻易去欺负人呢?”鲁家主很是激动地说。
“唉,鲁家主呀,你对天下事物了解的这份智慧,你还有一颗纯正的正义之心,并且还在想着为助弱而牺牲自己的打算,你很是让我赞赏。
但是,如果现在还是一门心思地想着这样走下去,那我只能用愚不可及来形容你了。”王宫南又是叹息着说。
“哦?大侠,我真的是虚心来请教,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太年轻了,看问题很是片面。那么,就请大侠告诉我,我这样的想法,到底是错在哪里呢?”鲁家主立即问道,从这语气当中,已是含有不太服气的味了。
“那么我问鲁家主一个问题,请问鲁家主,你们家有蝼蚁没有。”王宫南道。
“蝼蚁?有。这片天下,谁家会没有蝼蚁呢?”鲁家主说。
“那请问鲁家主,蝼蚁是不是人?算不算弱者?”王宫南颤声问道。
“这,这,大侠,蝼蚁好象不能归于弱者之列吧?他们是被上了禁制的,这是他前世修来的恶果恶报吧?”鲁家主看到王宫南似乎是带着怒相了,立即有点不知所措地说。
“呵,原来这样,我先还以为你真看透了这片天下,没想到你只是看着表面现象,连这片天下真正的弱者是谁,你都还没有搞明白。唉,你白有一腔雄心壮志,结果自己还是在同这片天下大多数人一样,在做着欺负弱者之事。”王宫南冷笑道。
“大侠,此话怎讲?”看到鲁家主被王宫南说得不知所措了,鲁长老立即问道。
“此话怎讲?鲁兄,鲁家主没有去过外面,你是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事。并且,这一次你去到兑城,应该是有很大的感触吧?
你们鲁家的蝼蚁,都是买来的吧?我就不说了,因为你们不了解这些蝼蚁的来历。但鲁长老去兑城看过那些蝼蚁,他们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很清楚了?”王宫南盯着鲁长老问道。
“哦,家主,听大侠如此说,我现在明白了,真正的弱者,就是我们看不上眼的蝼蚁们。”鲁长老恍然大悟一般说。
“哦?长老,这是为何呢?”鲁家主立即震惊地看着鲁长老问道。
“家主,我去到兑城,对那里蝼蚁的来历,问得很清楚。
那些蝼蚁,都基本是被骗没法生存了,不得不卖身为蝼蚁的。”鲁长老说。
“哦?还有此事?长老,请同我说说,他们是怎么被骗的呢?”鲁家主震惊地问。
“鲁兄,这个还是让我来同鲁家主解释吧,我曾经去山上采过矿,对那里的情况,是再清楚不过了。”王宫南说,然后,他就慢慢把牛家自己不采矿,把矿山让给外来人采的原因,详细地同鲁家主和鲁长老讲解起来。
面对这两人,王宫南已是不怕说出牛家的秘密。因为这两人,是王宫南迫不及待要争取的对象。
乌海湖里的天然沥青能修路,也就是说乌海城的人们,完全可以凭借乌海湖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参与进来,只要他把沥青能修路的方法说出来,那么乌海湖马上就会被人强占。这样一来,不但不会给乌海城的人们带来幸福,反而会让更多的人因此而轮为苦力和蝼蚁。
现在,他总算找到突破口了,只要说服眼前二人,把鲁家争取过来,自己就有把握控制乌海城,就能把乌海城的蝼蚁全救出来,就能凭乌海湖让乌海城的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