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联:金四两,银四两,铜四两,四三一十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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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唇枪舌剑,不断以对联交锋。
胡云生出的上联,都极难,一般人很难对上来,但是江易却应对自如,就算再难的对子,思考也不会超过三个呼吸。
“鹦鹉能言难似凤!”突然之间,胡云生眼中厉色一闪。
这上联,暗指江易是鹦鹉,就算能说话也不是凤凰。
但是江易并未生气,笑道:“蜘蛛虽巧不如蚕!”
江易的下联,暗指胡云生不过是一只蜘蛛,即便满腹经纶,也不如蚕。
反击犀利!
“可恶!”胡云生大怒,低吼道:“螳臂档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江易轻松对道。
“两猿截木山中,这猴子也会对锯(句)!”胡云生暴怒出口。
但是江易却淡淡地回击:“匹马陷身泥内,此畜生怎得出蹄(题)!”
“你……”胡云生听对方骂自己是畜生,顿时气火攻心,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胡兄!”那些鹿山书院的学生连忙上前扶住他。
“不可能,不可能,我堂堂鹿山书院的首席学生,在对子上从未输给任何人,怎么可能败在一个无名小子的手里?”
胡云生一把推开众人,状若疯狂,大声叫道。
“胡云生,我对了你这么多上联,你也来对我一联试试?”江易陡然一喝,便出了一题:“画上荷花和尚画!”
胡云生立刻安静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下联,但是十息过去,他没有出声,五十息过去,他也没有出声,一炷香过去,他依旧没有开口。
噗!
最终,他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彻底昏迷了过去。
胡云生,竟然惨败!
“秋婉小姐,我们先扶胡兄回房。”那些鹿山书院的学生同样没有对出来,只能找个借口离开。
“去吧!”秋婉挥了挥手。
他们便抬着胡云生,灰溜溜地走了,不敢再吱声。
胡云生都被对得吐血昏迷,何况是他们呢?
人人都知道了江易的厉害。
“公子,好样的!”葛立方不禁叫了起来,兴奋不已,心中觉得非常的解气。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因为那些鹿山书院的人,实在是太放肆了,以为学了一点东西,就拿来卖弄,狂妄自大,最后也是自食其果。
“离风公子,没想到你对子这么厉害,真是令小女子刮目相看。”秋婉看着江易,似乎越是了解此人,就越发地感觉到惊奇。
他知道江易有才华,但是却没有想到如此厉害,令人惊叹。
“旁门小道,不足挂齿!”江易客气道。
“公子太谦虚了!”秋婉露出笑容,然后问道:“画上荷花和尚画,这上联似乎颠倒过来,读出来的意思也一样,语境十分复杂,包罗万象,小女子才疏学浅,也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公子肯否指点迷津?”
江易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偶然之间在一本古籍之上学来,千古绝对,至今没有人能够对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对!”
“原来如此!”秋婉顿时明白了。
此人如此心性,处变不惊,轻松自如,反之那胡云生,有才华是有才华,可惜太过于迂腐,不懂变通,实在是败得不冤枉。
两人之间,高下立判。
她的心中,再次对江易刮目相看。
“这琼花一年一次,机会难得,诸位初次来到琼州,我命船靠岸,让诸位上岸好好观赏一番,同时也在琼州码头补给一些物资,明日再出发如何?”
秋婉突然说道。
江易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也好!”
刹那之间,楼船便缓缓地朝着琼州码头行使而去,停靠在了琼州码头之上,那码头之上,竟有官府之人接应。
秋婉下了楼船,便跟着那些官府的人离去了。
“走吧!”江易收回目光,走出了琼州码头。
这琼州,到处都是琼花,数不胜数,一眼望去,尽是雪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