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嚣张了!这家伙是谁啊?这么嚣张!”吕聪聪偷偷地低声问道。
“他叫周浩!他老爸是江川市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周继良!”钱海峰说道。
“怪不得这么狂!原来是个官二代!”吕聪聪撇了撇嘴。
冯滋一并不等杨伟说话,便高声说了起来。
“要谈论晚浊王朝的历史,首先必谈林泽徐,因为打开大浊王朝毁灭大门的人,就是当年的钦差大臣林泽徐!”冯滋一口若悬河地从晚浊对外贸易开始讲了起来,一直说到了满浊王朝委派林泽徐位钦差大臣,赴广东州禁烟。
“林钦差赴任后,不去深入调查鸦片在华夏流行的原因和流入的渠道与路径,也不细查贩运鸦片的大不列颠商人有何强大的国家背景,更不认真评估禁烟后所能产生的严重国际反响及其对自己国家可能产生的祸害,刚一上任,就拍脑门做决定,实行了对境内外鸦片贩子“入即正法,船货归官”的铁腕政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强硬手段,从大不列颠鸦片商人手中缴获了2万多箱鸦片现货,于1839年6月3日,在龙门沙滩上掘池予以全数销毁。林钦差以为,只要肃清了市面上的鸦片,也就一锤搞定了盘踞广东州及其近海的鸦片贩子,并能一举铲除鸦片对天朝长达百年的祸害。”
冯滋一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龙门销烟之后,林钦差确实因此而获得举国赞誉,朝野认同,官声如日中天。然而,好景不长,林大人没有高兴几个月,事过一年竟招致大不列颠人用坚船利炮一举轰塌了天朝的国门。越洋而来的大不列颠军对在天朝境内为林泽徐一手制造的鸦片贸易纠纷,与浊军打了一场洋枪洋炮对大刀长矛的不对称战争,最终迫使浊王庭将五口通商门户洞开,割地赔款丧权辱国。这,恐怕是昏聩蒙昧的林泽徐在龙门销烟时看着销烟池中翻起泡泡时所无法想到的。”
“从此,满浊王朝便与大不列颠国为首的西洋诸列强纠缠在华夏黑暗的历史隧道中,演出了一幕又一幕既荒唐可笑又让华夏民族子孙事后揪心扼腕的历史悲剧和闹剧。”
冯滋一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假设当时林钦差不是把大不列颠商人的鸦片强力缴获并将其扔在龙门的池子里销毁掉,而是稍微照顾到鸦片贩子的利益,悉数予以平价赎买后再行销毁以示天朝为禁绝鸦片不惜血本;接着再与大不列颠谈判禁绝鸦片的时间表或给予逐年减少的配额进口直至取消进口,并辅之于建议大不列颠用其它更适用的商品来逐渐取代鸦片贸易,以实现大不列颠对华贸易的收支平衡;如此循序渐进地把鸦片对天朝的危害降至国家可以承受的程度。”
冯滋一看了看杨伟那面无表情的脸,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与此同时,则奏请皇上徐图国家制度改良而逐渐赶上大不列颠的先进制度,使国家军事实力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强大到足以和大不列颠抗衡的程度。那么,这场令后来的华夏人痛彻肝脾悔断肠的鸦片战争还能打起来吗?如果历史是按这样一个最简单的假设来发展,华夏的近代历史还会是这个样子吗?”
“历史告诉我们,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如果仅仅用暴力手段就可以消灭毒品对人类的危害,别说满浊王朝早在林钦差禁烟之前一百年就能够消灭鸦片对天朝的危害,就是米国这个当今世界的霸主也早把参与毒品贸易的人赶尽杀绝了。所以,我们现在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林泽徐在钦差任上放任使用国家暴力的禁烟之举,其实是一个昏聩蒙昧的专制王朝的官员,不讲科学、不会外交、不认清形势、不顾国家安危的草率而又鲁莽的愚蠢之举,其行为除了表明浊王廷禁绝鸦片的坚决态度并附带着给国家招来祸国殃民的战乱之外,毫无可取之处。”
冯滋一看着一脸沉默的杨伟,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在最后高声说道:“他在历史上的所作所为,证明他仅仅是以一个龙门销烟的简单举措就暴享民族英雄美名的蠢货。而林泽徐作为民族英雄被华夏人长期极度拜膜的现象,其在文化上的意义是,我们这个民族一百多年来早已分不清什么是英雄壮举,什么是蠢汉胡来!”
末了,冯滋一看着杨伟,挑衅地问道:“杨老师,我说完了,您觉得呢?”
“说得好!”周围所有的学生全部鼓掌喝彩。
看着主席台上的一幕,所有的老师脸色苍白,他们紧紧盯着杨伟,想看看他到底如何反击。
杨伟默默地离开了讲台,向学生所做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想干嘛?莫不是被学生说得哑口无言,想要动手打人了吧?”李小亚嘲讽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张卫国狠狠滴一瞪李小亚,扭过头,一脸紧张地看着台上。
“杨老师,你可不要冲动啊!”叶晓露忧心忡忡地低语着。
“放心吧,小杨不会那么冲动的。”许琪阳说道。
吕聪聪撇了撇嘴:“你又知道?”
赵诗雅目光冰冷地盯着杨伟。
大家的目光都随着杨伟的走动而转动。
一时间,杨伟成了整个大厅的焦点。
杨伟默默地来到了学生座位旁的三脚架钢琴边,轻轻地打来了覆盖在琴键上的盖子,在位子上坐了下来。
杨伟双手轻抚着琴键,轻轻地弹拨了几个音符。
清脆的琴声顿时传入所有师生的耳朵。
“他想要干什么?”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这个问题。
轻抚着琴键,杨伟在心中默念:“唯我独尊,金嗓子喉宝,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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