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董卓乱政以来,各州原来的设置已经混乱不堪,形成了一州数主、或数州一主的局面。就拿豫州来说,我只是个名义上的州牧,其实所辖之地也仅有汝南一郡,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其余的数郡均是曹操的属地,就连帝都许都也应该归豫州管辖。其状态就象曹操仅占有冀州的魏郡一郡,而我占有冀州的大部一样。
细算起来,我与曹操所拥有的辖地几乎持平。只是徐、杨、冀相对来说较为富庶、人口较为稠密,军力较曹操稍强而已。所以,曹操在与我会唔时才说出了:‘强弱之势待定、终要一分高下’的豪言壮语。
荆州倒是既富庶又广阔,几乎可以相当于两、三个青州;但毕竟是盟友的地盘,即使是有所觊觎,暂时我也不能妄动。荆州如果不是实力强劲、富得流油,原来轨迹中的曹操也不会连儿子和侄儿都交待在了宛城后,仍要忍住仇恨待实力强大到别人无法撼动时才去夺取荆州;后期蜀、吴两方也不会因荆州而争得不可开交,连关羽都命丧在了争夺之中。
早几日出发的由麴义统领的前军算起来已经近抵宛城,而我与徐庶统领的后军才行军一日进入汝南境内扎下营盘。进入行帐刚刚休息片刻,就有侍卫进来禀报:甄宓在大营外求见。这个小祖宗咋又跑这儿来了?暗想着,我吩咐让去把她领进来。
还是一身儒衫女扮男装的甄宓有些做作的迈着方步、小脸有些微红的进来之后,我有些没好气的数落道:"不在徐州好好呆着,又跑军营中来干什么?家里人找不到你该着急了!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哪!"甄宓大眼睛翻了我两下才娇声说到:"快别说了!真啰嗦!宓儿自己在徐州呆着没意思。想跟大哥一起去南阳又怕大哥不带宓儿,就自己悄悄的跟来了!不过,大哥放心!宓儿已经让送宓儿来的马车和家人回去了,他们会告诉家里人的。"这下可好,她连马车和家人都打发回去了,真要让她回去还得专门派人、专门儿找车。
甄宓见我气囊囊的坐在那里不吱声,就凑过来红着小脸伏在我耳边小声讨好似的说到:"大哥别生气了!宓儿听娘亲说:男子一个人在外面时间长没有女子陪着会得病的。宓儿就是来陪大哥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张氏不是守寡时间长了憋糊涂了吧?都教了女儿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女子是不假。虮子大不多点儿!能干个屁呀?心里暗自生气的我不由得连张氏也捎带上了的说到:"你是个小祖宗!你娘亲更是个活祖宗!也不教你些正经东西。这都哪跟哪呀?还不让你娘亲越教越乱哪?"
甄宓赌气得一跺脚的娇嗔到:"本来就是嘛!红儿、秀儿姐姐能做的,宓儿也能做。服侍大哥洗脸、洗脚、穿衣服、进食、饮茶、研墨,天凉了帮大哥暖暖被窝儿,天热了帮大哥扇扇扇子。宓儿虽然没服侍过别人,但宓儿却愿意服侍大哥。"我说小丫头儿再早熟也不能啥都懂嘛!原来小丫头儿把她娘告诉她的男子需要女子陪着理解成了需要侍女的服侍。
想歪了的我有些脸红的掩饰到:"好、好!宓儿能干!那就先留下当个俏书童吧!"甄宓小脸一扬:"就是嘛!能跟大哥在一起,宓儿啥都愿意做!"
大军到达宛城之后,我让徐庶统军先行、前往南阳去会合黄忠的一万兵卒后即行开往潼关。而我自己则留在宛城盘桓了几天,了解了两年以来南阳郡的恢复情况和军备情况;并向周瑜转达了打算西征之后成婚的想法。周瑜侃快的说到:蛮奴未灭,何以为家?
随后,我让周瑜留下周泰、李丰、雷薄率三万步卒驻守宛城。周瑜率领徐盛的一万车营和五千铁骑随我前往南阳,一同在后方主持对西征大军的指挥和适时的进行接应。
当我和周瑜率军被驻守南阳的华雄接进南阳城后,我从华雄的嘴里了解到:曹操已经派人前来催促大军前往潼关汇合。徐庶看到曹操的信件后,立刻就率军启程,出青泥隘口绕过伏牛山脉出武关开往潼关。
而从探马的嘴里也了解到:胡人的二十万铁骑已经兵抵三关。孙策手下的大将郝昭率军正在三关逐次抵抗,目前形势已经岌岌可危,胡人大有随时突破三关攻入安定郡的可能。胡人过处一路火光冲天,几乎是达到了寸草不留。除有部分身体强壮的男人逃进了山区外,来不及跑的老人、孩子、妇女,均被杀戮、jian淫殆尽。当然,粮食和财物就更是变成了胡人果腹和怀揣之物。
听到胡人暴行的我心情激愤,不由想起了委人的几句诗句,不禁篡改后顺嘴吟出:六盘山上高峰,狼旗漫卷西风;今日雄师西征,何时寸桀元凶?吾亦汉家子孙,妻女父兄皆同;恨不肋生双翼,戮尽蛮奴竟功!
我吟完后,马上就被女扮男装的俏书童甄宓给抄录了下来、传了出去。说起来还真是郁闷!我那两笔字咋看咋同甄宓相差十万八千里!我与小丫头儿相比也要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