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鱼儿起初是担心,是着急,是心疼。可到了最后,尤其是看到自家大哥嘴角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她突然像是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看到卫青月十分吃力的把大哥背起来,她这边也不带闲着,赶紧把轮椅连推带滚的费力弄上船。她则慌忙跑过去,替卫青月将大哥安然的扶坐轮椅上。
而也恰在这个时候,卫青月只感到眼前一瞬间的天旋地转,视线越来越模糊,在他安然的坐回轮椅之后,她则再也招架不住的晕倒在他怀里。
“姐姐!!”花鱼儿大惊,“大哥,姐姐该不会被你压死了吧!?”小娃子说到底也只是小娃子,她在看到卫青月因为吃力,额头上的那层薄汗,心疼的大叫。
花吟嘴角一动,“胡说什么,我只是在给她的那碗茶中,加了些让她昏迷的药。”她本身就是漂洋过海进来,说多了,大抵多少对她还是有些不信任。
她如果睁着眼,亲眼见证他们是如何出去,那他就等同于将灵溪这个地方彻底的公之于众。
面对大哥的不信任,她能说什么,总之姐姐没有事就行。她欲伸出手,想从他的怀里把卫青月拉下来,扶她到软榻上去躺会。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那么长,在外面,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可不等她的手伸到一半,花吟就单手推着轮椅换了个方向,船的内壁是一片宽敞,通畅,他推起来也不是很吃力。
“大哥你干什么啊!”
“她膝盖上有伤,我为她涂上药。”说到这,他多少也是有责任的,眉梢敛上的温柔,一点一点的消化。
“大哥你是不是故意让姐姐背你的?”花鱼儿看着他那一张给人外表沉迷的俊脸,刚才她就怀疑,依自家大哥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上不了船,他就是想让姐姐背他,趁机站她便宜,真是腹黑的哥哥。什么本性,全部暴露了。
花吟没有解释,而是从怀中拿了一瓶带有香气的药出来,在将瓶中的药倒在了手上,正欲去给她涂抹,突然灵光一动,终究是没有下得去手。怀中的女人睡的昏熟,那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还能清晰的听到她细微的鼾声,巴掌大的小脸,沉稳的仿佛一切世事无常。
他是正人君子,不是下作小人,在花鱼儿震惊看着他的目光下,将怀里的小巧女人,借助着轮椅的力量,将她安然的放回软榻,替她盖好。
他将药瓶递给花鱼儿,“替她将腿上的伤用药涂好。”
“这不是大哥你自己捅下的娄子吗?”她不乐意了,没有伸手去接那药瓶的打算,以前给她检查伤势的时候,胸前的位置都看了,还介意这腿上的一些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