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差点没把她噎住,怒目而视的瞪着她,“你就不怕得罪了我,我日后让你在宫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害她?那是她自己的事,而她愿不愿意让她害,是她的事!哪怕日后南岳慕真的因为政治而宠她,帮着她一块欺负自己,那她就一走了之。
因为是在马车里,李盈箬纵使气焰再嚣张,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这下见她竟大胆的直接把自己的话忽视,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纵使她再气,也只能干瞪眼!
“好!很好!日后咱们走着瞧!。”
皇宫与京城,路隔一段距离。一个马车是窃窃私语,人声鼎沸,对皇宫充满了向往与期待,一个是沉默寡言,一个是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
而另一辆马车内,柳瑟锦则是十分舒适的侧躺在软座软榻,手执上好的糕点,想着是将这个女人如何处置。这样一条彰显身份的项链,如果把她和那群女人蜗居,感觉就有些对她不尊敬,可南岳的规矩,但凡入了宫的在选嫔妃,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做主,替皇上拿主意。
可这个女人不同,依照他和皇上的交情,擅自替他做了这个主,也不是不可能。甚至还能免了一顿仗刑,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喜事,是好事。
他暗暗思衬,愈加觉得这个法子,或许可行。
南岳不比大西凤,可南岳的皇宫,比起大西凤来,却也差不到哪去,就如一轮新生的弯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亮。
显得神秘且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就像嵌在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高大,庄严,奢华,注目。
这就是南岳慕的皇宫,偌大的地方,大到她走上个几天几夜都走不完。每一处宫殿都像是被密布了阴霾,每一个地方,都是外表看似干净,实际里面的脏垢,血腥之色尽满。
柳瑟锦给人也算是客气,吩咐下人给她们各自布置了住处,有的是几个女子独住一间,他这么做并不是不无道理,女人他是选好了,至于皇上封不封那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没有皇上的这个金口令下,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入住宫殿。
就连那从小含着金汤勺的李盈箬,这次也得乖乖听话,独自一人被人领着选住处。
卫青月看了眼她们各自被人牵着鼻子的走的乖顺模样,随意的选了名她看着还算事少的女人,正打算跟着她走。
“姑娘且慢!”前行的脚步被叫住,她转过头去看那名唤她之人,“御史大人还有吩咐?”
这个时候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卫青月是唯一落在后面剩下的,包括之前她想跟上去的那名女子,如今都差了十几米的距离。
“姑娘请跟在下这边请。”思前想后,柳瑟锦还是选择带她先见皇上,不为别的,一是他也好奇她的身份,二是,提前将这个女人交了差,他日后也好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