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激动:“这么说你知道谁是凶手了?”
罗溪点头:“差不多,只要今晚平安度过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白宣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天情况太乱了,他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有几个瞬间,他真的都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凶手了。毕竟自己在情急之下就倒了下去,那刀正好砍在蒋波的心脏上。
不过罗溪的下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把刚有些热情的白宣浇了个透心凉:“不过今夜注定不太平。”
从地牢里出来,罗溪刚好看到正在和向老爷寒暄的古擎天。看着那些衙役们忙碌搬运的东西,罗溪暗笑,原来人都在这里呢,就说叶荣是个有心计的,也不可能让这些衙役半天不去地牢看管。这是二哥有心帮他,那么她也要尽心帮二哥就是了。
“四弟?办完事了?”古擎天主动打招呼,让向老爷知道这个叫夕四的和他之间的关系。
罗溪怎能不知这是古擎天在帮她抬身价?拱手迎过去:“二哥。”
“正巧我和向大人说完话正打算回去呢。一起走吧?”
罗溪拱手对着那个大腹便便的向大人,笑道:“告辞。”明天见。
回到驿馆,所有人已经回来了。几个人碰了一下头,说说发现的情况。
安宇说:“我和午马去了那个王婆家里,那个王婆说确实是她让白宣帮忙去磨刀的。可是我发现他说话的神情不是太对。想要细问下去也没问出什么就出来了。”
午马说:“后来我们又去了白宣家周围问了问,他们说白宣这个人平日里不错的,和向家三小姐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不过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爱慕。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王婆以前家里的刀只有在年关的时候才磨,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要磨刀呢?”
安宇接着说:“而且房东家的婆娘说白宣开始在这里还挺消停的,可是不知道惹了什么大人物,总有一些凶神恶煞的人来找白宣,有时候白宣在家里就能挨顿揍。他们以为白宣是欠人家钱了。可是在这里这么久,白宣一直没有欠房租,所以这房东一家也没有理由把白宣赶出去。”
霍振凯说:“我们去现场看过了,根据周围了解的情况,我认为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事情。而且对于这次的栽赃嫁祸绝对不只是想要人命这么简单。”
说起来能得到这么多的情报还是多亏了溪流和召瑾瑜,尤其是召瑾瑜,难怪夕四要他带着这个人,简直太好用了。若是放到21世纪,他都想把这个人拉到自己的狼牙特种大队去了。
召瑾瑜接着说:“霍队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我和六子去周围转了转,听周围的人说那两个地痞已经在那附近转悠一个多月了,而且还不太寻常地惹了几个店铺的老板。”
“蒋家那个二爷蒋沧和蒋波什么关系?”
溪流说:“青州城里的人说这个蒋沧在蒋家并不得势。原本算是蒋家这一支嫡出的,可是蒋沧的母亲去世的早,继母上位之后这个蒋沧就变成了庶子,甚至连庶子都不如。不然也不能落到给向家做上门女婿这个地步。”
罗溪想了一下,觉得很有意思:“看来他们蒋家是要牺牲蒋沧而获得白宣家的什么东西了。”
溪流不改八卦本质,问白朗:“你们家有什么啊?这么招人惦记?”
白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我真不知道啊!若说有也是我哥的事情,毕竟他是嫡出。”
“你们家有什么事情是只能嫡出看不能庶出看的?”
白朗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们白家嫡庶差别很大的,有很多事情只有嫡出的可以解除,我们这些庶出的根本没机会看。不然也不能到最后落到猛虎山了。”
午马当时不乐意了:“怎么的?到了猛虎山还委屈你了?”
白朗没心情闹,只是说:“我没这意思。只是要是我娘在……”再苦我也会侍奉她身边的。
说到家人,其他人也都沉默了。是啊,若是有家人该多好?
这时候所有人都特别理解为什么白朗会如此着急白宣了。
罗溪手指敲着桌子,感叹:“好了,今天晚上肯定热闹了。”
果不其然,这一夜青州城果然热闹。先青州府衙的仓库着火,接着火焰顺着风势引燃了大牢周边的几棵树,由于青州大牢门口的很多结构是木质的,所以大牢也跟着着起火来。听说连后面的停尸房也失火了。
一大早府衙里的衙役们刚刚腰酸背痛地灭完了火,没来得及清点大火造成的损失,就听到大门口咚咚咚地有人敲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