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才能觉醒呢?
那边的宫骁仿佛又要苏醒了,邵承紧张地把邵承抱过来,却离拓跋曜远远的。
“老大,你看这个怎么办?”
罗溪知道这个决定很残忍,可是不得不这么做,今夜是月圆之夜,狼人有任何恐怖的冲动都是正常的。“用刚才那种绳子把宫骁捆起来。一定要捆紧了,否则他会伤害到自己。”说完又碾碎了一颗药丸,掺着水给宫骁灌了进去。这种强力的镇静剂可以让宫骁消停一阵子。至少过了夜他能好受些。
邵承虽然心疼儿子,可是知道这是为了他好,于是道:“老大,你放心,我亲自动手。”
看着邵承抱走了了宫骁,拓跋曜忍痛吩咐:“鸣萧,用那种绳子把本王也捆上,记得捆结实点。”
罗溪惊讶地回头看向拓跋曜:“你这是做什么?”
拓跋曜道:“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说着要抬手摸摸罗溪的脸,却发现自己体内正在流窜着一股邪气,这种气息让他有想要破坏一切的冲动。他知道这是狼毒发作了。趁着自己还有些理智,立刻收回了抬起的手,喊了句:“鸣萧,你做什么呢?怎么这么慢?风一风二,快点动作!”
暗卫的队伍果然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找到了一条纯银的链子把拓跋曜绑了个结实。
罗溪道:“抬担架过来,把王爷抬到主账。不要让他见到月光。”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藏在云朵里的月亮又出来了。
很明显,这次的狂躁来的更加猛烈了,拓跋曜甚至有些撑不住,他的理智越来越不管用了。在尚有一丝理智的时候,他痛苦地喊道:“你们快走,快走,不要管我。”
罗溪让其他人都离开,只有自己陪伴在他身旁。不知道为什么,她希望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有自己陪在他身边。不管是生也好,死也罢,他可以为了她独自赴死,为什么她不能陪他共同走一程呢?
罗溪让拓跋曜躺在地上,并让鸣萧支起来了一个小帐篷,挡住外面的月光。处理完他手臂上的伤口,给他也喂了一颗镇静药丸,然后用娓娓动听的声音讲述这段日子他们相处的经过。她讲述着从遇到他开始她的内心活动,从湖心亭落水被他救起,到后来几次相遇,她告诉他自己不是那么铁石心肠,她会因为他说等他十天就真的等了十天。不仅如此,没有等到她等了十天又十天。实在是找不到自己停留的理由才从大都出发的。
到了这里,当她看到他来救她的时候,她就一眼,便觉得自己可以放松了。因为从内心深处的某种感情告诉她,他是可以依靠的。
拓跋曜虽然吃了镇静药,可是这镇静药对他来说好像作用没那么大,他体内依然觉得非常暴躁,他知道白银会让他疼痛,而这种疼痛才能让他在几近疯狂的时候找到些许理智。所以,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便用手臂上的伤口去碰触银质的链子。虽然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可是这样总比让小溪受伤强。
他听了罗溪的话,心里感动极了,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他更高兴的是在小溪的内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可是他同时又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溪,现在的我已经不能说爱你了,更无法保护你。你快走吧,和霍振凯回你的家乡去,快走。有你刚才那番话,我这辈子已经够了。你就当我死了好了。”
罗溪丝毫不理会拓跋曜的驱赶,她道:“拓跋曜你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即便你变成狼人了,那么你也是我的狼人。我天狼族圣女就要管管你们狼人的事了!”她手往拓跋曜身上一拍,发现一块硬物,从他腰间取出来一看,居然是鸳鸯蝴蝶佩。
罗溪拿着那用福禄寿喜财的玉石雕刻的绝世精品鸳鸯蝴蝶佩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给我的信物,当初这东西是你送到我手里的,难道现在想要回去?没门!”
拓跋曜着急,强扭着身子,把那块玉打出了帐篷外。罗溪跑出去捡那玉佩,却发现玉佩借着月光在发出七彩的光芒。接着,那玉佩上方出现了一段像是经文似的东西。罗溪不认得上面的文字,但是她总感觉这东西能救拓跋曜。因为这鸳鸯蝴蝶佩就是拓跋曜的母系家族世传的宝贝。如果只是一块美玉,或许做不到世传。可是如果这块美玉里面藏有什么秘密,能够世传就不奇怪了。
罗溪想把这东西摘抄一段,却发现文字消失了。她抬头望去,发现月亮又躲进云彩里了。
和文字一起消失的,还有拓跋曜体内的暴动。那股子暴动消失,拓跋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小溪还能陪着他,说不感动绝对是假。他自己知道是多么渴望和小溪在一起,当他看到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小溪还能陪在他身边,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小溪,你在做什么?”
罗溪听到帐篷里微弱的声音,看看漆黑的天空,知道没有了月光,拓跋曜的身体会好一些。趁着这个时候她必须要把刚才看到的事情以及内心的想法告诉他:“骆驼,听着,刚才在外面,这块鸳鸯蝴蝶佩映着月光上面会出现一段文字。我不认识,或许你认识。一会儿月亮出来,我们再看,若是那文字又出来,你忍着点,看看上面的文字你认识不?说不定对你现在的状况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