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季蹲下三两下扒开草堆,露出里面一身夜行衣的蒙面人,樊哙几人从后面看来,不正是那个偷了东西,又撞翻樊哙狗肉的贼子么。
刘季俯身将之抬到院中的牛棚里绑起来,伸手扯下这人的面巾,很是面生,一看就不是中阳里村的人,甚至都不是沛县之人。
他拍了拍这人的脸颊,想要将他拍醒,刘交在一旁提醒道:“你这样是拍不醒的。至少你这个力度是不行的。”
说完又往嘴里扔了两颗枣,现在最希望的还是一会到樊哙那里混一顿狗肉尝尝,嗯?不对啊,说到樊哙,刘交往旁边撇了一眼,这货现在不应该是沛县县城里面卖狗肉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在县城卖肉吗?”刘交出声的问道,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会破坏现场严肃的氛围,想到了便去做,这是他人格信条。
刘季愣了一下,没有理会刘交的神经质,而是回头威胁性的瞪了樊哙一眼,这弄得樊哙很是委屈,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有干啊!这是招谁惹谁了。
刘季直接从旁边牛的水槽中舀出一瓢水,掺杂着耕牛平时喝水掉进去的杂质,一下泼在那人脸上。
被凉水这么一激,林立立马便醒了过来,草料混杂在水中,长时间发酵出来的味道,一下便将他呛得脸色发绿几欲作呕。
“你说你!欺负谁的女人不好,偏偏欺负我的女人。”见到人醒来,刘季盘坐在他面前,边说边扇着他的脸,虽然力度不大,但其中所蕴含的屈辱让林立气的脸色直接从绿色变成了酱紫色。
“你胆子不小啊。”又是一下扇在脸上。
这一下力气倒是不小,刘交都为他感到脸疼。
“说说看,你摸她哪里了?舒服吗?”说着又是一下。
“啊?舒服吗?”刘季说了半天,见他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捏着他的下巴问道:“说话啊!睡着了?”
“呦呵!想不到你这人还挺硬气的啊!恩,我喜欢!”刘季痞里痞气的说道,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也被气乐了,起身走到一旁:“收拾他。”
“爷,看我的!”早有等候在一旁的卢绾点上一把茅草上前,将火焰吹灭,白烟滚滚升起,顺着风向直接吹到林立脸上,让早就饱受摧残的嗅觉更加雪上加霜,只得憋住呼吸,祈求这烟早点过去。
然而一切未能如愿,樊哙在后面抄起一根棍子直接抽在他的屁股上,呵斥道:“你小子还会憋气。”
剧痛袭来,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让林立瞬间忍不住痛呼了出来,烟气直接顺着口鼻钻进他的肺部。
“你小子倒是憋啊!怎么不憋了!”樊哙一边挣笑着,一边加大手中的力气。
刘交在一旁看的有些惨不忍睹,当然,并不是他于心不忍,而是,他觉得这都有点太过粗鲁,若是让他来,定要十八般手段轮流了玩一遍,变着花样的玩。
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虐人哪有逗狗来的有意思,他又不是那种心理变态的的家伙。
“你说是吧。”这句话是对怀中的小黑说的,不知是不是错觉,刘交现在觉得它应该很可口。
“住手。”半躺在一边稻草中的刘季开口道:“曹氏啊,交给你了。”
闻言,只见曹氏一脸兴奋的从樊哙手中接过棍子,一边抽打一边嚷叫着:“我去你的!我去你的!”
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以此来宣泄着心中的恼怒和兴奋。
只不过那力道,不说刘交,光是刘季都看不下去,当下便开口道:“力气太小,用拧的!”显然,他很理解女人,至少被拧的次数不少。
曹氏闻言,立即弃了棍子,上前照着林立腰间的软肉便捏了下去。
“啊!”果不其然,嚎叫声立马响彻了整个院子。
樊哙在一旁看了似乎还是不太解气,直接抽出自己腰间的屠刀提议到:“大哥,要不让我骟了这小子吧!”
“住手!住手!”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刀片子,林立当场被吓的一个哆嗦,有气无力的嚷嚷道:“谁是管事的!谁是管事的!我要见你们管事的!我有话要和你们管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