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夺人财产,简直太可恶了!到底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秀娘家的酒楼占据郡城内最繁华的位置,那些黑心商人觊觎此地倒也正常,不过如此强取豪夺,手段卑劣,未免也太过嚣张霸道了吧。
“好可怜,席振天曾经也是卢奚郡赫赫有名的绝代强者,不料英雄一世,死后留下孤儿寡母却遭人如此欺凌。”
“嘘,你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今天的阵仗,你难道还看不懂吗?不仅万宝商会的人,连席家与郡守府的人都已经插手进来。秀娘一个女人,绝对守不住这座酒楼。”
……
众人议论纷纷,望着那抱柱不松,拼命垂死挣扎的妇女眼中满是同情与不忍。
但是没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有人都避而远之,唯恐惹祸上身,因为里面牵扯到的势力太过复杂,无人敢招惹。
“何秀娘,你再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锦衣玉带,大腹便便,脸上满是横肉的中年人冰冷的道,一双绿豆般细小的眼睛里满是凶狠地瞪着那个无助的女人。
“你们凭什么收走我的酒楼?你们都是一群强盗,强取豪夺别人的东西。”
何秀娘眼中满是泪水,无比伤心绝望。她一个女人,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除了哭,还能有什么办法?
“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否则信不信我乱棍打死你。”
“你的酒楼,属于破旧危楼,影响城市的美观与安全,为了卢奚郡城的建设着想,城建部已经发布拆迁通知,我们只是执行城建部的命令而已。”
说着,肥胖的中年人将一张公函甩在何秀娘脸上,上面白纸黑字,公印鲜红如血,写的清清楚楚;只是拆迁,不是抢夺。
“我不答应,酒楼是我的私人财产,你们凭什么强拆我的酒楼?”何秀娘哭着道。
肥胖中年人闻言冷冷一笑道:“你答不答应无所谓,席家的人已经替你答应。”
“地契是我的,房契也是我的,席家的人凭什么替我答应。”
“哼!酒楼以前可是席家的产业,属于席振天,按照继承法,也是席家的人继承酒楼,轮不到你来继承。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当年有骗取席家财产的嫌疑,照顾席振天的遗孤也是目的不纯、所以酒楼拆迁的事宜,不需要你的同意,席家人点头就可以。而且告诉你也无妨,这也是郡守府的意思。”
肥胖中年人冷冷的道。
“何秀娘,你就认命吧,酒楼本来就不属于你,何况官府也不是没有给你补偿,不是也补偿了一栋阁楼给你吗。”
席家的一名外务管事淡淡的道。
席家的人、官府的人、万宝商会的人皆来此,各大势力联合,绝对不容何秀娘反抗。
“我不服,我要告你们,我要去帝都告御状。”
何秀娘竭斯底里,失声痛哭。失去酒楼,她以后如何供养夜儿继续在战矛学院读书?所谓的官府的补偿,不过是位于郊区的一栋破烂阁楼而已,别说做生意,即使拿出去卖都不值几个钱。
“告御状?首先你要活着到帝都。”
肥胖中年人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嘲讽。
“将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若敢继续反抗,直接乱棍打死;出了什么事,本人一力承担。”
肥胖中年人冷冷的道。
“你承担不起。”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如同九幽之下的寒风,冰凉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