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恨吗?两个女儿让齐倾墨一招棋通通害得永不能翻身,齐倾月为了保命连自己姐姐都可以出卖,而齐倾人被关在天牢今日就要开堂会审,从此相府千金凋零只剩齐倾墨一个!
姚梦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杀了齐倾墨,让她替倾月和倾人赔罪。
可是齐倾墨像是没看到姚梦眼中的恨意一样,盈盈起身向她和齐治行了个礼,就坐在椅子上开始吃起早点来,而且味口看上去很不错,吃得很香。
姚梦只觉得血都快要被她气得吐出来了,恨恨坐下,正欲吃东西,齐倾墨又说道:“今日长姐会审,母亲你与父亲要去看吗?”
“啪!”齐治手上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看着齐倾墨脸色阴沉,“食不语,这点修养都没有怎么做齐府的小姐?”
“是吗?我本来也不稀罕。”齐倾墨满不在乎地说道,吃完最后一口早点,随意擦了下嘴,拉起鹊应就往外走,“父亲和母亲不去看,我可要去看看热闹了。”
其实齐倾人的事早已经不是齐倾墨当时筹划的暗害那么简单,现在已经掺杂了太多的其它因素。齐倾墨很清楚事情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于是干脆放了手由着那些暗地里的人去博弈,她乐得清闲只负责看戏。
街上行人往来很是热闹,小贩们扯着嗓子吆喝着自家的东西,一路上斑斓的风车呼啦的响过,还有捏的泥人神态各异,更有各种小吃美食颜色诱人口感上佳。
“鹊应快试试。”齐倾墨没有坐轿子,与鹊应穿梭在人群里,临澜国并没有什么女子必须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俗礼,街上倒是来往着许多小姐千金。
若柳色的衣服穿在齐倾人身上,走动起来果真如一片被微风拂动的树叶,正所谓弱柳之姿大抵如此。
鹊应接过齐倾墨手里头递过来的糖人,尝了一口连忙说道:“好甜啊小姐,你也快尝尝。”说着把糖人举到齐倾墨嘴边。
“的确不错。”齐倾墨难得笑得这样毫不设防,与鹊应拉着手走在人流里,不像主仆倒像是一对姐妹,悄悄从家里跑出来撒野来了。
酒楼高楼的茶座里,萧天离与瑾诺一人执了只杯子,两个风华不相让的男子,却各有风流,颜回看着下面的齐倾墨与鹊应笑了会说道:“倒是没怎么看过齐七小姐这么开心。”
“她以前都不曾这样笑过吗?”瑾诺放下茶杯问颜回。
颜回刚要说话,却被萧天离一白眼瞪住:“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长舌妇的毛病?哪天我把你舌头绞了看你还话多不多!”
颜回吓得连忙捂住嘴不说话,只滴溜着一双大眼睛委屈死了,这话怎么就又惹到了自家爷的?最近他们家爷的脾气跟三岁小孩儿似的,半点也摸不透。还不如学泠之继,常年在相府看着齐府小姐她们呢,还能有事没事调戏一下小鹊应。
他想得正美滋滋的,萧天离一爆粟敲在他头上:“爷我问你话呢。”
“啊,什么?”颜回揉着被萧天离敲过的地方,愁眉苦脸。
“她们两这是去哪儿?”萧天离真的在考虑要换个人当跟班。
“去看齐大小姐受审啊。”颜回说。
瑾诺看着萧天离略有些不悦的神色,大概猜到是萧天离不想自己了解过多齐倾墨的事情,所以对颜回刚才的失言那么在意。他这么在意齐倾墨,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吧?
“我说,瑾诺公子啊。”萧天离打断了瑾诺的思绪,回过头来看着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叫令妹把我的手下还回来?”
萧天离说的是叶凌奚与莫百衍,叶凌奚也算是个奇女子了,昨天皇帝大寿她都懒得去,拉着莫百衍这些日子几乎把丰城玩了个遍,该吃的该耍的一样不落,难为了莫百衍生性稳重也能陪她一起发疯。
瑾诺苦笑一声,若说他在这世上对谁最没有办法,那叶凌奚绝对是要排上榜的,这个并非亲生的妹妹与他一起长大,比亲妹妹还要亲,自小便是宠爱有加,如今她爱上萧天离的一个随从,自己百般劝说无用不提,竟私自做主跟来临澜国只为见心上人一面。
瑾诺也很烦恼啊,他摇头一叹:“若凌奚听我的话就好了。”
“主子你看,是公主。”祭语突然指着下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