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倾墨笑着说,“那就是相府的大小姐,齐倾人。”
“真是想不到啊,她是相府的千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叶凌奚听了半天旁边的闲言碎语,很不是解。
“为了很多。”齐倾墨似有所指地说道,神色早已沉凝下来。
“啪!”惊堂木一响,窃窃私语的人们连忙噤声,看着陈直等他判案。
“堂下齐氏,你残害胞妹,荼毒下人,手段残忍,你可认罪?”陈直声如惊雷,喝问着下方的齐倾人。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齐倾人哭喊道,一直摇着头摇得鬓发越发散乱。
“无耻妇人还敢狡辩!”陈直冷哼道,后面就是呈上诸多证据,更带上了齐倾月指证于她,齐倾人整个人都是懵的,只知道一个劲儿地说着自己冤枉,又骂齐倾月为何要陷害她。
看上去,极是无聊。齐倾墨目光看了看四周,想着该上场的人算着时间也该要来了。
“你在找谁?”萧天离不知什么时候挤到她身边,低声笑问。
“找该找的人。”反正不是找你,齐倾墨其实想说。
“他们来了。”萧天离并不在乎齐倾墨的淡漠,反正已经习惯了。
齐倾墨看去,来的人有的是她意料之中的,比如姚家的姚平,也有人是她意料之外的,比如齐府的三公子与五公子,齐铭与齐宇。
齐铭与齐宇乃是四夫人所出,这些年一直在外边务事,没想到这个关头他们竟赶了回来。
似乎是猜到了齐倾墨心中所想的,齐铭与齐宇齐齐看了齐倾墨一眼,那眼神算不上善意。齐倾墨并不意外,他们一向与齐倾人交好,对这个如花似玉的长姐多有偏爱,而对自己这个不值一提的相府庶女向来是看上眼的。
“看来你的麻烦又来了。”萧天离不失时机的揶揄道。
齐倾墨并不说话,他们二人此时回丰城,若单说是为了齐倾人未免太过滑稽,只有一种可能。四夫人想做什么,需要借这两人的手,或许是逼自己接下那只凤血环?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一向安心礼佛的四夫人非要逼自己接下不可?
“凤血环到底是什么?”齐倾墨突然问萧天离。
萧天离一怔,倒不是不想说与她听,而是说来话长竟不知从何提起,只好说道:“有一人比我更了解,你可以去问问。”
“谁?”
“柳安之。”
齐倾墨心中的疑惑更甚,她猜想着这凤血环后面应该是藏了一个什么秘密,可能对三国有利。可现在柳安之这样一个布衣大夫也掺和进来了,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们正在外面低声说话,堂上已经成水火之势。
相府两公子姚家一少爷,站在齐倾人身边,与陈直对峙:“大人,且不说齐府小姐犯了何事,她乃是皇上钦点给太子的太子妃,你如此对待是不是太过无礼了?”
“天子犯法与庶女同罪,本官难道还要对一个犯事之人茶水相待不成?简直是笑话!”陈直毫不理会齐铭。
“可也有法说,刑锁不上妇人,大人这样绑着齐家大小姐是为何意?”齐铭又说。
“本官断案,向在秉公行事,又岂管他是妇人还是千金?她犯事之时何不想想受害之人也是无辜?”陈直对相府这一家人越来越没有好感,个个都是仗势欺人之辈。
“大人,我奉太子手旨,前来接齐府小姐回太子府受审,她毕竟是太子未来的太子妃,还望大人通融。”姚平的话虽然是请求,但语气却极强硬,搬出太子的手旨他不信陈直不服软。
可是他却不知道陈直昨晚就得了皇上的手谕,此事完全不必理会太子,该怎么断怎么断,但是不能将齐倾人弄死,必须要让她活着。不但要断,还要断得漂亮!
可惜齐倾人这个蠢货看不清情况,以为太子真的能救她,大声说道:“不错,我是太子妃,陈直你敢对我怎么样!”
陈直冷冷地看了一眼齐倾人,抬出皇帝赐给他的免死金牌,说道:“此案皇上早有旨意,本官绝不会徇私半点,齐氏你罪证确凿却不认罪,着实冥顽不灵,来人啊,上指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