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微,这么多年你在临澜国替殷笑闻当牛作马,是在等他给你一个皇后之位吗?”
“齐小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青微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齐倾墨,仿佛不能理解这些话怎么能从齐倾墨嘴里说出来,“莫非你失忆了?”
不止是青微慌乱,连墨七都愣住了,她虽然不喜欢青微,但让青微当牛作马十数年的难道不是萧天离吗?跟殷笑闻有什么关系?不由得问道:“你不会是在说胡话吧?”
“可惜,殷笑闻娶了我,向天下宣布,我是他的皇后,你是不是心都要碎了?”齐倾墨却不管青微的否认,自顾自说着,根本不理会她们二人的诧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已经忘记了爷,忘记了你还是临澜国的齐倾墨,那就当我没来过吧,只怪我们瞎了眼看错了你!”青微一脸恼恨,对齐倾墨失望透顶的样子。
“你不远千里赶来青沂国,不惜一切代价要毁掉我,最好的方法无异于新婚之夜连夜出逃,而且还是跟别国太子,不是吗?”齐倾墨依然用稳定的语调说道,只是话话中的寒意却越来越盛,快要冷过外面的大雪天,让人听着便心底发冷。
“你疯了!”青微骂着,就要夺门而出!
“绑住她!”齐倾墨立刻说道,几乎是下意识的墨七没有任何犹豫就将青微点住了穴道,却也忍不住怀疑地问齐倾墨。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可是太子最好的间谍头目,如果她是殷笑闻的人,你知道这对整个临澜国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可能有灭国之灾!
齐倾墨淡淡看了一眼墨七,旋即又看向青微:“你看,连墨七都在替你说话,你说你伪装得多成功?”
青微不能置信地摇着头,痛心疾首地看齐倾墨:“你若真的贪恋皇后之位,难道爷不能给你吗?可你竟然背叛了爷,背叛了临澜国!就算你把这些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我只当是为国捐躯了,可你呢,你注定是个千古罪人!”青微大声骂道,义正辞严,闹得墨七一头雾水。
“如果你真的丝毫不惧,何必双拳紧握?”齐倾墨开口,目光扫了一下青微的双手,她是沉得住,多年来面对着各种一步行错便万劫不复的日子,这世上几乎再没有人能比她更冷静沉着。
所以,就算齐倾墨一点点说中她的全部心思,她也能装作若无其事。
但比她更能装的人是齐倾墨,故而齐倾墨很清楚,她会从哪里露出心虚的破绽。
墨七一眼看去,青微果然两手紧紧攥着拳头,极细微的发着轻颤,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便惊讶地望着齐倾墨,难道她说一切都是真的?青微青沂国最大的内奸?
“你有证据吗?”青微咬牙切齿地看着齐倾墨,显然很愤怒,“你如此血口喷人,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我怕什么?倒是你,你做了这么多却还是一无所有,只怕最后会落得个孤老终生的下场吧?”齐倾墨一点也不着急,她已经静候了青微这么久,两人明着暗着斗了这么久,她有的是耐心看着青微一点点崩溃。
“没有证据,你说的一切就都只是你的臆断,没有人会相信你这个叛国的疯子说的话。你所说的不过是一派胡言,你想叛变也不必找一如此之烂的借口!”青微狠狠地盯着齐倾墨,原本亲近平和的脸涨得通红。
“我当然没有,你做事这么干净,就像杀死鹊应挑拨我跟萧天离关系的时候一样,不留丝毫痕迹,我怎么会有证据?”齐倾墨走近青微,居高向下看着青微,这张她恨不得撕烂的脸!
“墨七!”青微突然叫了一声,“你身为萧将军手下忠将,对此国贼难道还不拿下吗?”
墨七身子一震,看着齐倾墨不知该信谁,要让她相信青微是间谍这实在太难,可是齐倾墨似乎也不会用如此低下的手段来诋毁青微。更何况在她内心里,更希望齐倾墨是对的那一方。
齐倾墨看了看墨七为难迷茫的神色,冷笑一声。
“你急什么,我自然会说给你听,我们有的是时间。青微,我们的帐,要一笔笔算,每一笔,我会替你想一个死法,有多少笔,我就想多少个,但都不会让你立刻就死,直到所有帐,我们算完为止。”齐倾墨阴恻恻地语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墨七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狰狞癫狂的齐倾墨,有些害怕。
青微是见识过齐倾墨手段的,真的被吓得不敢说话,只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齐倾墨,似乎准备鱼死网破。
“当日齐治与青沂国勾结,兵器金银无数,你我同时破解帐本,得出的结论大相径庭,以青微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比不过我,更何况你有若大的细雨阁相助?后来齐治转移地点也是你通风报信,我们在丰城绕城河河底打捞脏物,曾有一辆马车出现,鹊应告诉我,上面有齐家家徽,若非是有人通知齐治,他如何得知当晚我们的行动,而不巧,当晚行动的人黑羽骑,除他们之外只有你我萧天离三人知道,青微,你能说不是你去告诉齐治的?”
“最可笑的是,在齐治脏物中的那封圣旨,齐治根本不必多此一举虚造圣旨,圣旨是你写的,你深知我能模仿笔记,只要刻意让此事败露,就可以顺理成章让萧天离怀疑到我头上。”
“你之前强烈要求萧天离杀了皇帝,直接登基,是因为整个金风细雨楼在你手中,只要萧天离一登基,这些人会立刻掌握临澜国各要害部门,为青沂国攻打临澜做出万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