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不论是容貌打扮还是气质身段,看着都是个娇~媚^风$骚的女子。盖兴甚至能闻到屋中有淡淡的脂粉香气,自然是从这“娇~媚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而兔儿爷一旦开口说话,则能让人听出几分猫腻来。他虽然声音也是娇滴滴的,到底与天生的女儿家并不完全相同。
他这一开口,盖兴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人!这人!竟然是个男的!
盖兴自从年少时候上山,便很少有机会在外游历。像兔儿爷这样的人,他还是平生仅见。自然惊得合不拢嘴。
阎君昊不再耐烦和他们多啰嗦,便打算离开。忽然他想到什么,转头不自然地对着方中锦说道:“那个,多谢你了。”
方中锦却是懒懒一笑,只说道:“用不着谢我,你还有用处。”
这话一说出口,让屋中别人疑惑不解。却是立刻让阎君昊气白了脸。他这才回忆起自己过去被这个“陀南胜”当老鼠一般戏耍的事情。
虽然这个臭小子帮自己在师傅面前开脱,但也不用承他的情。想到这里,阎君昊冷冷哼了一声,寒着脸大步离开。
这一幕看在华山弟子盖兴眼中,更是愣然不解。这三个人与大师兄到底是敌是友?自己与他们同住一屋,又该对他们用什么态度?
盖兴摇摇头,心说:嗐!我又哪是见风使舵的料子?去想这么多还不如顺其自然吧。
想到这里,盖兴笑嘻嘻地对这三个新来之人说道:“三位师弟,我在这里独自住了这么久,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总算如今有你们一起来,我也不用这么孤单了。”
兔儿爷听了这话,嘻嘻笑着说道:“是吗,那我晚上多陪陪你说话就是了。”
盖兴忽然听了这话,脸色立刻一红,紧接着又是变白,过了一会再悄悄地红了起来。脸色竟然比跑马灯转的还快。
方中锦与葛荣轩却不去理会盖兴到底在挣扎烦恼着什么。各自在自己的床铺上坐下,打理包袱中的事物。
盖兴重新振作起精神,对他们三个说道:“我看你们年纪不小,应该是带艺投师吧?那太好了。过不了多久就是祖师诞辰的大日子。兴许三位能助我们下院一改颓势。也赢上一回呢。”
这话说得屋中另外三人好奇。葛荣轩平时不爱多话,好在兔儿爷人最聒噪,他忍不住问道:“怎么说?祖师诞辰我们还要比试功夫不成?可是我们……三个并不会武功啊。”
盖兴听了一惊,问道:“难道你们三个不会武功?”他细细看了眼前这三个人,又说道:“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要从头练武,这怎么可能呢?”
但他想想也明白了,如果真是武功好手,又怎么会分到下院和自己住在一间屋子呢?如今并不是开山门选徒的日子。这三个人忽然插了进来,恐怕是不知道从哪里走的后门。
想到这里,盖兴心中一片了然。他又摆出师兄的威严来,说道:“你们既然不会武功,在这一处却不好混。好在你们和我分住在一个屋子,以后我会多提醒你们,你们见了别的师兄也千万要客气礼让,才能少受点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