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福仰天躺着,但也能从胸膛的痛楚中猜到少女在他身上搞了什么鬼。
就见这大福恼怒异常,脸被气地绯红,一双眼珠圆瞪出来看着少女。
吊梢眼虽然觉得他有些可怕,但马上提醒自己:这家伙已经成了待宰羔羊,奈何不了她了。
接着吊梢眼啐了一口道:“怎么?嫌弃我这‘众叛亲离’四字刻的不好看吗?
那我给你翻个身,在背上再刻个‘母子同寝’好不好?”
这句话已经是辱人至极。连吊梢眼也觉得有些脸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大幅脸上一副欲杀之后快的神情更是浓烈。
吊梢眼如今已经不再惧怕大福,咯咯笑道:“这是什么表情?
要我说啊,儿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天下儿子造反的事情也不是独你一人碰到。
这样吧,我把你的子孙根去了!以后也不用再担心生下儿子忤逆你了,如何?”
说到这里,她便红着脸去挑大福的裤腰带。
这样的行径,寻常的少女是绝对做不出的。但这吊梢眼脸上绯红,却不知是出于羞愧还是出于兴奋。
她口中说得得意,细剑也不停下,一剑挑断大福的裤带,就要去削大福的命~根子。
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说道:“你这姑娘家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倒是少见。”
少女忽然听到背后这个陌生的声音,心脏一跳,手中银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甚至划破了大福下~身皮肉。
吊梢眼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方中锦正站在她的身后,脸上一片戏谑的神情。
她这回是真羞的涨红了脸,张口结舌问道:“你怎么?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
方中锦仍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先前方中锦与其他人一样毫无抵抗地瘫在地上,但原因却是大不相同。
大福他们都是中了臧玉山自创的药液。这药液一旦吸入体内,便能融合在内劲之中形成隔断。
直要等到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内劲中的隔断才会自行化去。
可是方中锦被大福抬到花园之前就已经用手法打断气机。
之后自然不可能用内力抵御粉雾,更不会在他的经脉中形成隔断。
臧玉山这药液在空中会凝在一处,最终结成大滴药液落在地上,再无法影响后人。
而方中锦隔了这么一会时间,他被截断的气息终于慢慢恢复了。
他稍微试了试,自己内力如常,并未受任何物事影响。
方中锦这才慢慢起身,开口对那吊梢眼女子说了一句话。
那女子知道方中锦厉害,此时怕的有些牙关颤抖,干着嗓子喊道:“三哥,有人醒了。”
那三哥听了也是一惊。他不用去管到底是谁醒了,这里躺着的任何一个人若是醒了,他们两兄妹都不是对手。
这三哥不笨,并不出来与自家妹子联手,而是控制着声音不去颤抖,道:“什么人?是大福吗?”
吊梢眼道:“是那个自找上门的小子。”
梅花痣三哥松了口气,不是大福就不算太糟。
但他仍旧不打算出洞,而是抬头对着洞外喊道:“不要乱动,立刻走开!
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若你敢轻举妄动,我立刻杀了臧玉山!”
梅花痣心说那个找上门的青年既然是来求见臧玉山的,说不定与他有旧。
用臧玉山的老命威胁他,只要这个青年立刻离开不来多管闲事,那么他们两兄妹的计划还不算失败。
没想到那青年却是嘲弄一般嗤笑道:“难道我离开了,你们就不杀臧玉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