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去质问他吗?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远远的便看见逸凡居那独自盛开的梅树,上官瑾终是轻轻离开了。
而祈凡此刻正靠着窗户,见上官瑾来了又走,唇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将书放在桌案上,该来的一切都会来,他阻止不了也不会阻止,而这一切是上官瑾终将面对的。
自那日后,墨色便也住在了王府中,天天和看不惯自己自己也看不惯的花香玉拌嘴,两个人倒是吵得不亦乐乎。
是夜,王府中黑影翻过,只听得“噌”的一个破空之声,随即一声闷哼声传来,巡逻的侍卫到处查看,却丝毫没有发现王府中有什么不同之处,便也都散了。
上官瑾嗅得空气中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腥味,上官瑾从床上翻身而起,倏尔,一把冰凉的剑就架上了上官瑾的脖子。
上官瑾垂眸看了看脖子上面的冒着寒气的剑,紧贴在雪白的脖子上,只要上官瑾稍微一动,那锋利的剑势必就会割伤她的脖子。
再向那黑衣人看去,他身上还带着刚刚杀戮的血腥,似乎身负重伤,握着剑柄的手有丝毫的颤抖。
“阁下夜行王府,不知所谓何事?”上官瑾反倒安定下来了,这个人武功高强,如果要杀她,一剑致命便可,何必现在和她磨磨蹭蹭的。
“走!”黑衣人明显是变了声音说话,却依旧动听。他携着上官瑾从窗户一跃而过,依旧来无影去无风,仿佛身上的重伤对于他无关紧要是了。
上官瑾瞄了瞄黑色人胸口正在冒血的伤口,看来伤的很重了。
“喂,我想你治治伤比较好,不然还没将我带到目的地,就失血过多死啦!”上官瑾好心提醒道。
黑衣人却充耳未闻,将上官瑾像拎小鸡般拎到山崖的一个高处才将她放了下来。
夜里山间风大,上官瑾颤了一下,抱紧了身子。
“喂,帅哥,你到底带我去那里啊?这里很冷哎!”上官瑾踢了踢旁边的黑衣人,不见有动静,凑过去一看。真让她说中了,失血过多,晕死过去了。
上官瑾蹲下身子,看着有着俊秀眉宇的男子一眼,可想而知,这黑色面纱之下蒙着的是怎样的绝色面孔,无奈地摇摇头,动手撕开他伤口处的衣服。
借助月光,上官瑾才发现这比她想象得要严重得多,看伤口像是利物穿透了他的身体,而位置,伤他之人想必无意要他性命,与心脉只隔半寸距离。
啧啧啧,这个洞会不会透光啊?若不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变态,上官瑾真想将黑衣人翻个边,举起来看看能不能将月光透过来。
看着硬币大小的孔,在现代,即使一般的子弹都无法冲破阻力,将一个人直接打穿,更没说是这个不发达的时代了,这得是多强的内力才能将人伤成这个样子了。
再看了看伤口,上官瑾来不及寻思是什么尖利的暗器了,急忙在黑衣人几个穴道点下,先止血再说……
撕开自己的衣服下摆,不得不说,古装戏里,衣服随便一撕就撕开了那都是劣质产品,自己的衣服,上官瑾是又撕又拽又咬的才勉为其难地撕开了一小块,将黑衣人的伤口简简单单包扎了下。
看了看死猪一样的男人,上官瑾郁闷地抬头望着月亮,她怎么这么悲催呢?在家睡好好地,就被人拉到这悬崖之上,一句话还没有说上,抓她的人还昏迷了!
伸手想解开黑衣人的面纱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上官瑾假咳两声,怎么感觉是干坏事被人当场抓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