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的倔劲儿,不容许别人轻易来践踏她的自尊。
即使这自尊,已经被某人狠狠的踩在了脚底,那也仅限于在他的面前。
如果换了个人,那夏离忧绝不会坐以待毙。
黑衣美女似乎有点不相信夏离忧竟然会反驳自己,而且眼神还如此凌厉,那浑身散发的气势,让她的脚步都有些不稳。
但委爱恨情仇,她就稳住了自己,她怎么可以在这个女人面前丢脸呢。
“哼,老娘再怎么不学无术,那也比你这种只会勾男人的贱人强啊,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谁都会把你贡起来,既然有了男人,那就不要再勾三搭四,朝秦暮楚了,丢不丢人。”黑衣美女阖了夏离忧一眼,满脸的不屑与鄙夷。
她这种人,还真能颠倒是非黑白,装楚也不是她这个装法啊。
夏离忧关上水笼头,不急不徐的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把手擦干,“我当然没有那么厉害,不会主动往别人身上贴,明知道别人不乐意,还硬是要坐人家腿上。”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方法。
她意在激怒她,她就偏偏不就犯。
夏离忧一脸淡然的讽刺着刚才黑衣女人的行为,气的黑衣女人面色通红,一脸的扭曲。
夏离忧把擦手的纸扔进垃圾筒,就要离开,但黑衣女人怎么肯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她开大了水笼头,然后用手堵住了一边,直流的水立即变了方向,朝夏离忧身上喷过去。
这让夏离忧猝不及防,头发,脸上,礼服上,全部被水淋湿。
但她似乎还不满足,看到夏离忧这个狼狈的样子,黑衣女人狂妄的放声大笑。
缓过神来的夏离忧双眸发狠,顾不得自己身上已经湿成一片,朝着黑衣女人的脸上就是啪啪两巴掌。
黑衣女人彻底被她打懵了,愣在原地傻眼看着她。
“那么喜欢玩水吗?那你就好好玩吧。”夏离忧抓起美女的头发,就往水池里按,然后打开了水笼头,让直流而下的水冲刷着美女的头发。
美女不断的挣扎着,手在半空胡乱飞舞,想要寻找一丝机会逃脱。
但均是徒劳无功。
进来厕所的女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的站在了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看到美女已经变成了落汤鸡,湿的比自己厉害多了,夏离忧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扯了两张纸,擦了擦自己的脸与身上,这才神气昂扬的走出了厕所。
当夏离忧再次出现在卫雪风面前时,卫雪风彻底傻眼了。
看了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吱吱唔唔的问道:“你刚才掉到坑里了吗?”
对于他的幽默,夏离忧一点也没有心思回答,只是说了句:“快走吧。”
然后自己就径自向电梯口走去。
再多待一会,夏离忧恐生出什么事端,到时候弄的一发不可收拾,那就不太好了。
夏离忧的态度很清冷,卫雪风怕碰壁,也就没多问,只是拿出自己的手帕替给夏离忧,让她擦一擦头发。
没想到他这样一个花花公子,竟然会随身携带这种纯棉素色的白手帕,这倒让夏离忧有些意外。
现在事之种东西的人,应该已经没有了吧。
眼底悠悠的闪过一丝笑意,但一闪而过,很快便没了痕迹,依旧是波澜不惊,如平静的大海。
有时候,表面越发平静的,那深藏在底下的暗潮,就来的越是凶猛。
只是夏离忧的凶猛,已经被欧承天的这台打磨机,快打磨光了。
出了帝都酒店,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男人,斜靠在车边。
男人俊美优雅,清隽如兰,举手投足间,气质高贵雍容。
夏离忧看到他,立即低下了头,装作不经意的缩到了卫雪风的身后,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卫雪风诧异,这高才还很清冷飞扬的女人,怎么现在倒变成了一只小猫的模样,缩到他的后面来了。
他含笑看了一眼朝他们缓缓走进的欧承天,心里了然。
“欧总,人我已经给你带出来了,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哦。”
欧承天并未看他,只是眼神犀利的看着他身后缩在一团的女人。
她的卷发湿湿的搭在身上,白色的小礼服在灯光下,呈现着白透明状态,让她完美的身形,若隐若现。
看到这样的她,他恨不得在这里就把她扑倒。
可是,这种景致,只需要让他一个人欣赏就够了。
他一向小气,不愿意与别的男人分享她的美态,哪怕人家只是用看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