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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弗莱昏昏沉沉地坐在了机车的后座。

前一天睡了大半天的结果就是到了晚上弗莱发现自己再一次无法入睡。无所事事的他干脆把所有的线索又梳理了一遍，接着又把自己的武器保养了一遍，甚至到了最后，他还仿造着约翰枪里的子弹制作了近五十发的退魔子弹。

等到弗莱终于有了睡意，约翰和汉克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为了尽可能不被卢克拉开距离，弗莱只能硬扛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坐上了机车。

这一段行程的头车变成了海克斯。虽说为了尽可能不要惊动躲在暗处的敌人，海克斯没有过多动用自己家族的势力，但一路上暗中的保护与前方的接应也让他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老瘸子，小白脸之前提到的「死亡结社」是个什么东西？”汉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快要失去意识的弗莱，扔了根烟给坐在边上的约翰问道：“听你的说法，那些家伙就算在异类里也是些奇怪的家伙……”

“呵……何止是奇怪……”约翰摇下车窗，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那些家伙在异类中都是被排挤打压的对象，他们认为神给予他们漫长却终将结束的生命是为了让他们经受更长时间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折磨，而人类则受到神的青睐，不需要经历这些……”

“哈哈哈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汉克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边拍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那这个所谓的「死亡结社」不是应该崇拜人类么？这倒是件有趣的事情……”

“崇拜？呵呵……你觉得那些不敢自杀的懦弱家伙会崇拜人类么……”约翰向着车窗外掸了掸烟灰，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出于对人类的嫉妒，又为了和人类更加接近，这些家伙会无节制地猎食人类。就算在异类统治的时期，他们对于人类的恶意也是最明显的……”

“嘁……看来异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汉克也摇下了身旁的车窗，往自己嘴里搁了根烟，“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敢自杀就让别人给自己一枪不就完了？”

“谁知道呢……那些疯子的想法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约翰向下靠了靠，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也许是为了掌握永生之秘之后能够摆脱死亡？反正那些家伙想什么都有可能……”

“应该不是那些家伙，而是那个家伙……”弗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把手伸到了前排，“给我一根烟醒醒神……再下去我又要睡着了……”

“哟……你醒了？”汉克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掏出一根烟递到了弗莱手里，“那个家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死亡结社」只有一个异类？”

“呋……要是再睡着的话今晚又不用睡了……”弗莱一口气抽掉了五分之一根卷烟，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的「死亡结社」，可能只剩下了唯一一名成员……”

“唯一一名成员？为什么？他们不是……你是说他们之中有一个掌握了永生之秘？”约翰想了想皱起了眉头，“但是也说不通啊……先不说为什么只有一个异类掌握了永生之秘，现在那玩意儿不是掌握在一个人类手上么？”

“不……现在永生之秘的拥有者可能已经不是刻耳了，我们跟随的虽然是他留下的线索，但这不意味着现在东西还在他手上……”弗莱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他吹着风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按照那个传说的说法，那个弟弟在哥哥复活了之后就死去了，也即是说，永生的个体同时只会存在一个……想来那些家伙即使得到了永生之秘肯定会因为这个原因自相残杀，所以我认为「死亡结社」现在只会有一名成员……”

“呋……也许吧……这听上去像是那些疯子的风格……”约翰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弹出窗外，“但如果是这样，那个家伙为什么不把这些线索毁掉呢？那个死在地下的异类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