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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快让开！”墨若兮收剑不住反而惹得自身剑气大乱，她心下一惊，不由大喝一声。与此同时，先前碎裂的一片断剑残片直朝她面门而去。

“小心断剑！”墨妍沉声喝道，竟是不顾离胸膛只有寸许的长剑，猛地倾身伸手将飞至墨若兮脸前的断剑残片截住。然而，就在长剑即将没入墨妍身体的刹那，一团白色的小东西猛地窜到墨妍身前，紧接着，墨妍的身体表面忽而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将墨若兮手中的长剑弹开。

“竟然是剑气护体！”这似乎是只有达到剑圣修为的强者才会触发的技能，可是？墨若兮连退数步，待稳住身形后，一张小脸上满是疑惑。想到之前凶险的场面，她的视线猛地落在墨妍垂在身侧的手上。

红色的鲜血自对面的女子手中不断滴落，可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亦或是因疼痛而生的波动。她只是低头站在那里，整个人安静得像是一株绽放在黑夜中的木兰花，眼中却翻涌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怀念，像是自嘲，与她身上清冷疏离的气质大庭相径。

墨若兮忽而就有些好奇，她这个表妹，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因果轮回，前世你因我死于非命，今生上天便派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来讨债，阿音啊阿音，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墨妍心中有些恍惚，方才她出手时脑中全然一片空白。这种状况，在前世断是没有的，看了看不知何时扒在自己手腕上为自己****伤口的小家伙，墨妍微微一愣。

“小家伙，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她将它杀了放血？

“表妹，你没事吧？”墨妍闻声抬起头，见墨若兮正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下意识将受伤的手隐入袖中，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她的声音很淡，让墨若兮微微有些出神。

一抹暖意自心中掠过，墨若兮正欲开口说话，一道略微严肃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若兮，你姑姑刚刚过世，你便来这里胡闹，成何体统？”墨振远说话的神情有些悲痛，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

墨振远的话令墨若兮微微一愣，她的大眼睛中掠过一丝惊愕，并没有出言与墨振远顶撞，而是略带歉疚的看着墨妍。

“刚刚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姑姑已经…”话说到一半，墨若兮似是觉得在如何就是都显得牵强，索性就不再解释了。

“表妹，节哀顺变！”

墨若兮的话令墨妍微微一愣，还未等她回过神，却见墨振远已然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哑声道：“妍儿，这些年，是外公对不住你们！”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这对娘来说，未必就是坏事…”墨妍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很冷情，但她知道，死亡对于墨三娘来说，或许真的是种解脱。

墨振远轻叹一声，他看了看墨三娘居住的房间，终于还是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