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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

远处的赵凝霜和萧元同时皱眉。

什么是魔？什么人能被称为魔？

这可不是修行一点魔功就能成为魔的，但凡是魔，必然是响彻寰宇，一生魔焰滔天，细数从天地初开，到如今的年代，能够被称为魔的少之又少，可每一代的魔必然是魔宗领袖，天地大敌。

而王灿是魔？

这不可能，赵凝霜在心中摇摇头，她和王灿在一起那么久，也了解的很，王灿身上武道元力纯阳无比，连一丝魔性都没有怎么可能是魔？

可万道无极丹说谎？

那也不应该。

他没必要！

再联想到王灿一开始所自信的模样，赵凝霜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夺舍！

真正的魔头从来不会陨落，他们阴险狡诈，总有着自己保命的措施，或是将一丝神魂藏身在某种物品之上苟延残喘以待时机，或是分身塑体神魂割裂，更有甚至强行炼制一具身体，注入修改好的记忆，将这具身体伪装的很好，连这具身体本身都不认为他和魔有什么关联，只有在本体死亡的时候，才会以某种手段，附体重生，篡夺记忆，这种的缺点就是分身的实力不能很强，否则会被吞噬。

当然，那些魔头的手段不止这么多，更诡异的层出不穷。

在赵凝霜看来，刚才王灿很可能是和魔头达成了某种协议，牺牲自己的身体换取力量来拯救她和萧元。

“王灿。”

一声轻叹，赵凝霜也不知道自己再想些什么，不过她却转头看到了萧元一脸凝重的模样，知道萧元同样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就算你是魔，那又如何！”万道无极丹控制的身体此刻已经濒临崩溃，连表情都无法完整的做出来，只能拖着恐怖的面孔，操持着沙哑的声音开始反抗。

“幻术·海市蜃楼！”淡白色的元力在万道无极丹的操纵之下，霎时升腾而起，将整个大殿都改造成一座金碧辉煌的高台，高台之上，供奉的是浩浩荡荡的太阳星，而站在太阳星上的则是一个伟岸的身影，恢弘，浩大！

“哈哈哈，真是愚蠢的生灵，居然在一个真正的魔面前施展幻术！”王灿的嘴角轻轻上翘，露出一丝嘲讽。

魔是什么？

魔本就是诞生在人心底的最黑暗的东西，他们本就操纵人心，从第一代的魔诞生开始，他们就是生灵大敌，天地大敌，因为他们不仅能勾动人内心潜藏的欲望，更能操纵天地的欲望。

以区区迷惑心神的幻术对一个真正的魔施展，说是班门弄斧都是客气了。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