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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喜认为妇人家的两个孩子已经遇害了,但是王风这时候却道:“就在妇人这满心绝望的时候,前面村头路上,昏暗的暮色中,却是出现了三个人影。中间一个挺拔高大,两边那两个,个头矮小,一男一女,是两个小孩。”
“三人慢慢的往前,走向了妇人,妇人一看那两个孩子,正是一家的一儿一女,这一下不禁是大喜过望。”
“然后他又去看那个大人,却是发现,这大人满脸胡须,面容似熟悉,但是又陌生。细看良久之后,她才发现,这大人竟然是她的夫君。
原来两人多年未见,容貌都是有了不小变化。男人又是去守边的,栉风沐雨,样子变化更大,一时两人哪里认得出?”
“妇人一见这个时候,夫君归来,一时四目相对,相顾无言。良久,妇人才是醒转,然后将那人迎回了家中。”
“一家人喜庆重逢,自然都是欢喜无限。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捡到的两个小孩,就是自己的骨肉。这时候知道了,自然又是一番唏嘘。”
“但是虽然是在这样喜庆的时刻,妇人也是感觉得到,男人脸上,一直是有一种忧郁之色,眉心不展。”
“这情景虽然奇怪,但是妇人也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想也许这是夫君离家太久,对家乡已有点陌生,一时不能适应,才是这样呢!”
“但是晚上睡觉之时,妇人才发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夫妻久别,自然高兴。但是半夜醒来,妇人却是吓了一跳,因为她发现,男人睡觉时,眼睛也是一直睁开的,这可就很怪异了。自己丈夫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妇人受惊,叫醒丈夫询问,这才知道,原来丈夫在军营惯了,过的都是枕戈待旦的生活,有时候睡觉都是要睁着一只眼,久而久之,这样就成了习惯了。”
“妇人听到丈夫这么说,她是大为感慨,心道丈夫这些年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苦,过的简直是非人一般的生活,那回家之后,自然脸色忧郁,这就可以理解了。毕竟有过那样的遭遇,人的心境,是很难不被改变的……”
“好可怕,当兵打仗,竟然会对人的身体,还有生活习惯,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和改变吗?”欣欣是惊讶地感叹说道。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生逢战乱年代,情况就是如此。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李清照是幽幽地感叹。
一时火边众人,都是寂然无声。
王风却是在这个时候,继续在讲他的这个故事。
“男人归来之后,一家人确实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在这段时间里,那几个仆人,也没有什么异动。妇人一时高兴,也就把这几个仆人的事情,给搁下了。”
“几天过后,男人就要回驻地去了,临别之时,妇人送了一程又一程,心中万般不舍,让男人离去。但是军法如山,国法如山,妇人最后还是不得不让男人离去。”
“回程之时,妇人和那几个仆人一起回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送别男人时,她们并没有经过什么墓地,回转之时,妇人却是和她家的几个仆人,经历过了好大一片坟场。”
“而这片坟场,正是邻村的一片祖坟地。她家的那几个新仆人,就是这个村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