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竟会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分别的时候时刻挂念,失踪的时候时刻担忧,得知她与外面的男人牵扯不清,一个又一个,他的心情阴沉暴躁到连自己都捉摸不透。仿佛只要与她挂上钩,他原本的情绪啊理智啊纷纷都会被干扰,做出一些连自己都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替宗夏擦干净之后,他又不厌其烦的拿出之前找好的衣服来准备帮她换上,谁知道这丫头喝醉睡着了还不老实,趁着他为她脱去衣服的时候,一个翻身趴上了他的身子,像抱着玩偶一样牢牢的抱着他,闭上眼睛继续睡。
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小巧的鼻尖触及他的脖颈,一呼一吸的湿热气息在他感觉却滚烫火热。
他极力克制着胸腔燥热,别过头继续帮她换衣服,刻意避开她胸前的柔软,每一个动作看似轻松,却每动一分都十分吃力。
终于换好衣服,将她她安稳无恙的置于床上躺好,他沉默着拿起换下的脏衣服准备出去。
一只白嫩柔滑的手臂从后往前勾住他的腰,随后,只感到她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头埋在他的背,灼热的呼吸,轻柔的声音,“别走……不要走……”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融化成水,整片心都仿佛置于云颠,柔软纯净,波光粼粼一片。
对于他来说,示好比什么都来的有用。
他不需要她自强不息,更无需她为他和公司着想。那些事情不足挂齿,凭他自己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
她一直坚强着,忍耐着,甚至为了找寻真相而一步步埋入别人早已为她设计好的陷阱……确实这些都不需要的。
只要她一句柔情的话,他自然会站出来摆平一切。他就是这种人,将自己的女人捧着护着,全天下除了他谁也别想欺负她。
放心吧,这些烦人的事情,他纷纷都会帮她处理好……
他回身,瞧了一眼靠在怀中因为醉酒而脸色微红的人儿,心底荡漾着几分满足。情到至深,体内的灼热更如野火燎原般吞噬着剩余的理智,附身含住她的唇,辗转旖旎,****厮磨,小心翼翼而仔细的搜寻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片柔软。
她疯了,他也跟着疯了。两人疯狂的发泄着这些日子所积累的情绪,什么烦恼忧愁,什么无可奈何,什么勾心斗角,在此刻通通只化作云烟迷雾,抛之脑后。
……
深夜的温度直叫人发寒,相拥而眠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温馨。
如果可以的话,宗夏好想好想一辈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过去,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只有她和他。
但是,梦再甜美,总是要醒的。
窗外夜色迷离,寒风细舞,酒意退散之后,宗夏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神色茫然无措,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而不久前又发生了些什么。
望向身边熟睡当中的沈月苍,她吓了一大跳,同时暗暗苦恼起来,拼命回忆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依稀的记得,自己和洛允在喝酒,然后……便是一片空白!
懊悔不已的她自责的拍了拍脑袋,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她半滴酒都不会沾!
一喝醉就忘事儿,这算不算是遗传病?可为什么小染从来不会这样……或许是遗传自母亲?
无论如何,这一系列不知名的变动可算彻底将她的计划打乱,原本打算与洛允晓可告别之后趁着未收到法院传票的这段时间回一趟外婆家,好好陪她过几天安稳日子,顺便去父母的坟前祭拜……可现在她又为什么会被带回家里,还跟他像没事儿人一样躺在同一张床上!最关键的是,二人还是没穿衣服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她在心底默念着,希望能突然之间就把所有事情全部回想起来。
可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暂时安抚好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蹑手蹑脚的提起被子,小心翼翼地将沈月苍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移开,知道他向来睡眠很浅,所以一丝半点的声音都不敢发出,甚至连呼吸声都跟着轻缓下来,屏息凝神。
她从床脚的红木地板上抱起自己的衣服,动作轻慢的走到客厅外,反手轻轻锁上门,这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动作迅速的穿戴整齐。
不过,身上的这一套衣服,似乎并不是昨天出门时所穿的洛允给的衬衫和牛仔外套,而是她放在衣柜里的大衣,这样说来……莫不是他昨天晚上帮自己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