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再一次踩在实实在在的地上,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让宗夏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瘫软地坐在地上,微微喘息。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耳畔依旧不停地传来时依低声啜泣的声音,宗夏再一次睁开疲惫的眼望去,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冰冷依旧。
沈月苍眉头紧皱,对于二人突然坠楼感到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了?”
宗夏刚想开口,时依却抢先一步走向她,满面泪痕的嘶吼着,“宗夏……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怎么可以……”
“我没有……”宗夏的声音细小微弱,抬眼看向沈月苍,想从他眼底寻找答案,却只看见他略带质疑的望向自己,顿时心如死灰,再多的话也懒得再说出口,他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宗夏,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时依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仍牵扯不清的赖上宗夏。
宗夏低眸沉默着,此刻只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沈月苍心中焦灼万分,偏偏她一句话都不肯说,明明早上的态度已经好了许多,一到晚上又变回来了么?
几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在时依逐渐平稳的抽泣声中相视无言。
片刻之后,有几名身着白衣大褂的医生夺门而入,带着时依与宗夏二人进行检查,一路上时依一直都是那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宗夏在意的并不是时依为什么会突然翻脸,而是沈月苍的那一束目光……就连他也相信时依的话,而对自己感到失望了么?
检查完毕,好在两个人都只是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惊吓,并没有更严重的后果,而宗夏右手因为用力过度导致韧带拉伤,估计要休息一阵子才能康复。
回到病房,时依由于头疼已经早早睡下,在梦中依旧紧咬嘴唇满头是汗,沈月苍坐在一旁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阴沉,见宗夏走过来后,二话不说站起身拉着她便往楼下走。
宗夏拉伤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之前因为情况紧急而并没有多大感觉,此刻放松下来便开始不停地痉挛,一波疼过一波。
她试图挣脱他的钳制,这一举动却将他惹恼了,手中的力道更紧,直接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宗夏疼得快要掉眼泪,却倔强的咬住下唇,连哼都不肯哼一声。
“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么?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他冷佞的声音停靠在耳边,火气十足。
宗夏微微抬起头来,眼眶缀满薄薄的一层雾,刻意压平了声线,却还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没有……”
她凄楚的表情让他看了心中一软,尽管满腔怒火,语气却不经意的轻柔了许多,“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宗夏眼底闪过沉痛,别过头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的一再挑衅终于让沈月苍没了耐心,懒得再开口去问,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死死拉住她的手往回走,下楼,上车,一鼓作气回到家里,打开车门将不愿意下车的宗夏强行抱了下来,挣扎的过程中撞到额头,疼得她一阵尖叫,他却毫不在意一般继续将她拽下来。
“你放我下来……”
“我自己可以走!”
“沈月苍!”
宗夏不停地挣扎着,徒劳无获,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仿佛听不进去一样,眼睛里仿佛万里冰天雪地,阴森森的面孔犹如阎罗王在世,整个人就跟入了魔似地。
疯了,疯了,这个世界全都疯了!
宗夏气极,捂住被撞肿的额头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走上楼,沈月苍狂暴的一脚踹开卧室的大门,将手中的宗夏扔到床上,覆身压上,将双手固定在头顶便去撕她身上的衣物,无论她怎么反抗,在他眼中都于事无补。
“沈月苍,你疯了吗……”
宗夏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着,眼中忍了那么久的泪水扑簌簌落下,可他偏偏如同聋了瞎了一样,赤红的双目带着一丝血腥味,将她如同橘子般剥开,宽大的手掌在她身体间来回游走,俯下身,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那腥甜的味道在二人的激吻中融入口腔,直叫人心跳越发狂乱。
他此时什么也懒得去想,什么背叛,什么移情别恋,什么栽赃陷害,都通通的见鬼去吧!
凭什么是他女人还要不停地被人挑拨离间,他的选择他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会冒出那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非要将原本安稳的生活搅得破碎流离……
令他更气的是宗夏的反应,凡事默不吭声,她这是故意叫他误会怀疑她,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从自己身边逃离么?
她想逃,他就偏不让,拴也要拴在身边,让她认清楚究竟谁才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