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汤锅上来,锅里面的汤还在沸腾,溅出来的汤汁,差一点落在姬子画光luo的手臂上,吓得陌柒柒脸皮子都白了三分。
姬子画身子也是一僵,因为手臂上突如其来微凉的手感,那是陌柒柒的右手,虽然顿了顿,很快缩了回去,但却是他这两年,一直在渴望的碰触。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也没有人,永远生活在俗世之外,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凡人,也有七情六欲!
平静了太久太久的心脏,因为那突然之间的微凉,好像苏醒了的泉眼,顷刻间开始往外面冒出清澈活波的泉水。
“你怎么了?”陌柒柒坐下来,递给姬子画筷子姬子画半天也没有接。
“没。”怎么突然间这么尴尬?姬子画无比庆幸陌柒柒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汤锅里面,没有时间看他如今激动的脸色。
“快点吃吧,没想到这里还有闻起来这么香喷喷的汤锅,刚才我睡不着,还想把水水叫起来呢,都忘记她喝醉酒,大概要睡到明天早上去,没口福了。”
姬子画笑笑,握着筷子的手绷得筋骨都发疼,“好。”
白雪从迷糊到清醒,从清醒到痛苦绝望,从痛苦绝望到昏迷,从昏迷到重新苏醒,再到昏迷再到苏醒。
如果每个人的一生只能这么短短几十年的光景,那么白雪感觉她的这一个晚上,已经过了好几个一辈子。
女人最大的欢愉也许来于此,而最大的苦痛,来自于茫然的感觉。
她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男人从自己身上经过,也不记得她的衣服被脱了再被穿上,伤痕累累的年轻身体,换过多了诱人的服饰。
被砸伤了右腿的武强哈哈大笑:“还真没想到这娘们的味道这么好,早知道不让你伤我那一下,也不至于现在……”他翻来覆去,在白雪身上反复过好几回,白雪睁着眼睛,越是死死的盯着他他越是兴奋,带着无数倒刺的鞭子越是狠戾的抽上白雪的身体。
她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回去面对霍景天,而只要两个人住在一起,早晚霍景天也会发现。
洁白的贝齿,紧紧扣在干裂的唇瓣上,白雪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可是面对这一群野兽一样的男人,不管讲道理、还是威胁,根本没有作用。
“美人,他们都累了,还是让我来吧。”白雪仇恨的目光激发了胡哥的兴致,推开武强,自己又重新走向白雪。
“你们不如杀了我!”白雪声嘶力竭,她不哭,就算死也不可能对着这群男人哭,但是她的身子好像被汽车碾过了一样,浑身骨头都要碎掉了。
她毫不怀疑,如果他们再来一轮,今天晚上,她会死在这里。
“为什么要杀了你?”武强哈哈大笑:“臭娘们儿,砸得老子右腿成了这个样子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猛地一袭重击,白雪十指的指甲都狠狠扎进了肉里面,紧咬的唇瓣,终于忍不住张开,嘶哑的声线,惨厉的呼出口。
这样的折磨,导致就算白雪被放出红灯区,手上捏着武强扔给她的一张百元大钞,已经连站立都不稳。
双腿酸软难受,身子因为倒刺的扎入,痛楚得无以复加。
白雪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回去,霍景天说不定还在家里面,看见她这个样子,一定会赶她走的。
可是她现在连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一整个晚上,她原本的衣服被扯得四分五裂,就算现在身上穿的,也是一套水手服,根本穿不出去。
白雪想了又想,根本找不到一个能够在她危难的时候能够救济她的姐妹,这些年来她用尽所有力气,对陌柒柒好,然后将这份多年得来的感情,亲手摧毁,以至于居然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有一个好朋友!
G市黎明前的风凉凉的,却总比不过白雪心底的寒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居然放着大把的身家,无家可归!
上午十点,白雪捏着手上被找零的几块零钱,终于从批发市场穿着一件廉价的黑色外套出来,她虽然家道中落,但也是被陌家好吃好喝好穿的供着,这些年,根本没见过这么劣质的衣服,更不说上身。
但是刚才,她在店主鄙夷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硬生生的买了这件衣服下来。
回去已经没有打车的钱,从来不坐公交车的大家小姐,狼狈的到处询问,如何坐公交车回去。
霍家别墅、
张嫂听见敲门声,从屋里出来,一看见是头发乱糟糟的白雪,吓了一跳,“夫人?”
白雪黑着脸,拢了拢头发:“景天现在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