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怎么有时间找我出来喝酒?”樊亦岚接过傅思雅递给他的酒,旋即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四处打量着四周。
因为时间还早,舞台上也空空荡荡的,虽然酒吧的每个角落都打着五颜六色灯,垂挂在舞台四周的水晶珠串被灯光照得通透而耀眼,但是在没什么人气的空旷中,还是显现出了那么一丝丝寂寞的味道。
傅思雅抿了一口鸡尾酒,才撑着脖子笑吟吟的瞧着樊亦岚:“上次你帮我朋友的那事儿,还没有感谢你呢,这不,来请你喝酒,当感谢你这人情了呀。”
“说哪儿的话呢?”樊亦岚扯笑,一口将一杯鸡尾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这些有钱人的钱是最容易赚的,下次有这样的生意还是多多介绍给我。”
“说得跟你自己不是资本主义似的。”傅思雅也学着樊亦岚的样子一口将酒干了,竖着杯子给樊亦岚看:“回回就你喝酒最急,搞得我们都亚历山大。”
“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这么喝,太容易喝醉了。”樊亦岚接过傅思雅的杯子拿到旁边去,又动手拿起刚刚服务生给开封的酒,顺着高脚杯边缘缓缓注入进去。
亮晶晶的黄色很漂亮,傅思雅将下巴放在手臂上,眼看着樊亦岚将酒递给她,连忙兴奋地接过来:“怎么样?她那伤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有。”谨遵病人请求,樊亦岚并没有将白雪的病情说给傅思雅,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不过你那朋友的身体不怎么好,我上次看新闻了,她是那什么霍家的少夫人吧?”
樊亦岚居然也会看新闻?
傅思雅笑笑,“算你有眼光,她也是有钱人,伺候得人家高兴了,回头再来找你。”
樊亦岚一笑而过,傅思雅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得很,点点头又一杯酒仰脖而尽,轻声似醉语:“这本来是人家的**,但是上次我也没有留你那朋友的信息,你回头记得告诉她一声儿,我看妇科也不错!”
“噗……”傅思雅一口酒还没有吞下去,闻言差点没有吐出来,瞬间一巴掌拍上樊亦岚的肩膀,哭笑不得的瞪他:“你说什么呢?人家好好的,来看你什么妇科呀,没个正经的。”
“是这样的。”作为医生,樊亦岚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遵循自己的职业操守,推了推眼镜,极其认真地趴在吧台上,认真地看着傅思雅:“那天我担心她身上的伤伤及内里,就多给她做了两个检查,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而且她走的很急,后来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看见了,她大概是不容易受孕的,你我都知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最重视的就是孩子、血脉,所以……”
傅思雅却越听觉得她越是听不明白。
樊亦岚为什么会说白雪是不易受孕的体质?她不是已经怀有孩子了吗?
一滴冷汗凝结在傅思雅的额头上,整个人愣了愣,反而慢慢冷静下来,试着试探樊亦岚:“她现在的怀孕几率是多大?”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樊亦岚瞅了傅思雅一眼。
“樊亦岚!”
“好吧,百分之二十。”
“那她……没有怀孕?”既然樊亦岚已经知道白雪的身体是难以受孕的,那么如果她真的怀的孩子,樊亦岚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
樊亦岚沉浸在白雪的身体状况中,并没有注意到傅思雅惊讶的口气,只诚实点头:“她的确没有怀孕。”
可是白雪不是已经怀孕了很久了吗?据说婚前就已经有小孩了,她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既然没有怀孕,干嘛要说自己已经怀孕了?
“有什么问题吗?”樊亦岚抬头刚好看见傅思雅心事重重的样子,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
“没,没事。”傅思雅勉强从扯出笑意,也幸好是在光线混乱的酒吧,他们能看见彼此,但不见得观察得那么仔细。
“聊点别的吧。”樊亦岚笑,以为傅思雅脸色是因为他见面就开始聊自己的专业,听说如今很多年轻的女孩子都把这一类男人列入了黑名单。
“呃。”傅思雅舒了口气,耸耸肩,也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