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了一眼,拎起帆布包走出院子,马洛将门锁好以后上了车,车子启动离去,他在车窗里注视着古宅,这所宅子,是他难以割舍的感情之物,仿佛他要远走,而马成义和他的母亲,以及甄氏,全都在房子里呢,甚至还有苏希和李梓木。
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出来挥挥手告别,难道都变成雕塑了吗?
车子走远了,马洛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全是古宅内的情景。在他的包里,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李梓木自杀时的匕首,自从他出院以后,经常梦到李梓木,梦到李梓木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以及她弯曲在浴室,鲜血直流的情形。
在此之间,除了他的父亲以外,还没有什么让马洛感到刻骨铭心的东西,他活的跟一个仙家一样。
但自从白老太食灯案发生以来,他就经历三起人生的大事,苏希被尸气僵化而死,这种死亡,要比一般的死亡更加痛苦,那简直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的死去,当时苏希看着马洛的那种留恋人世的眼神,到如今都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窝。
接着,血肉模糊的甄氏,被玛撒玷污的李梓木……
这三件事就像噩梦一样,让马洛时刻感到不安,玛撒将他的仇恨一股脑的发泄在自己身上,这种耻辱性的报复,会使一个原本安分守己的人逐渐变得恢复他本应该有的兽性。
玛撒的灵被他封印了,但是玛撒的躯壳还在,这是一个后患,原本这事儿会很快结束,玛撒失去了应有的巫术,只要给他脑门上来一拳就能要他的命,但谁知道,现在又杀出个精通幻术的高原术士,让原本已经简单的事情,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车子开上了绕城公路,开车的人直视前方,一言不发,仿佛一个冷冷的杀手一样。
绕了一大圈,车子奔着从前的一个废弃军事基地驶去,最后通过一个铁栅栏门后便停在了一个机坪前。
机坪上停着两辆直升机,直升机下面站着在西餐厅出现的油头粉面和高原人士,两人全都戴着黑色的墨镜,而且,那高原人士今天的衣着更为特别,一身白色装束。
李警官低声说:这家伙穿这么白一身衣服。
马洛却摁住李警官说:西夏人崇尚白色,他们曾经的战马全都是白马。
要说西夏人,跟契丹人源渊很深,他们尚武,喜欢白色,曾经强大,又曾经湮没在历史的风尘中。
西夏和契丹大辽,现在都属于失落的国度,历史就是一个大熔炉,有时候会将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国家给融了,所以,西夏和契丹文字,到后来就成为神秘文字,就像天书一样,没人认得。
古时候,西夏这个人口不足三百万的国家,曾一度与大辽、宋朝成为三足鼎立之势,后又于女真建立的金、南宋三足鼎立,直到成吉思汗大蒙古国崛起,成吉思汗征伐西夏竟耗时22年,可见西夏的传奇史,但如此强悍之国,消失在茫茫历史长河中,关于它的记载又很少,这不免就成为历史的谜团。
西夏是党项建立的国家,党项族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据史书记载,羌族发源于“赐支”或者“析支”,汉代时,羌族大量内迁至河陇及关中一带。此时的党项族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游牧部落生活。他们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此外还有黑党项、雪山党项等部落。另一说拓跋氏是鲜卑族的后裔,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就自称是鲜卑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