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若两人初次结合时的场景重现。
“米妮,我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好像哪里不对……”
尽管一切已经发生,但李蒙南还是想尽最后一点可能挽救一下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节操。
“你和武安素,男未婚女未嫁,这能有什么不对……而且……进都进去了,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米妮紧搂住李蒙南的脖子,贝齿轻咬着他的耳垂喘息低喃着,(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
“如果这也算背叛,那也应该是你背叛了我才对,我和你好上可是在武安素以前,当然,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些……话说回来,忽略掉其他因素,你不觉得,(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很刺激吗?”
喜欢破坏规则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其中便包括对于禁忌之事的突破。
尽管李蒙南很不想承认自己身上也存在这样的劣根性,但无奈某位小兄弟显然比他更诚实。
更可悲的是,米妮此刻恰好能通过一种独特的连接方式感觉到这份可贵的诚实。
(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
这种时候的抉择就不是一句“意志力”可以左右了。
小楼一夜听春雨,隔岸犹唱后=庭=花。
(其实这里应该还有数千字,但想想河蟹大钳子的恐怖,只能提供两句古诗给大家脑补了,阿弥陀佛,空既是射,射即是空。)(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严打风声紧,和谐请见谅)
云收雨住,李蒙南默默的提上裤子,无声的哀悼着惨死一地的节操君。
米妮喘着粗气瘫坐在换衣凳上,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一手捂着嘴,一手将李蒙南的手机递给了他。
李蒙南这才发现,米妮不知何时将他的手机开成了静音模式,上面已经有了武安素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李蒙南顿觉一阵头大,估计武安素这会儿应该已经把他列为失踪人口了。
米妮的一双桃花眼眯起两道漂亮的月牙,指指紧紧抿起的嘴巴,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唉……算了。”
李蒙南从整件事发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这是米妮故意设下的一个温柔陷阱了,可不管怎么说,米妮做的只是把陷阱的绳套套上,主动扯紧绳子的终究还是他自己。
明明占了便宜,还要推责任刷节操,那就未免太不是东西了。
李蒙南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男人,但也绝不屑做那种毫无担当的渣男。
趁着店内无人注意,李蒙南以最快的速度掀开布帘飞身而出,极为低调的隐藏在购物的顾客中悄然离开了这家内衣店。
回拨了电话后,李蒙南在商场一楼的大门口与武安素再次碰头。
值得庆幸的是,武安素好像没怎么生气,更多的只是不解和疑惑。
“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问内衣店里的店员,她们也说没看到你……”
“突然内急,可能是昨天晚上踹被子着凉了……你懂的。”李蒙南从小到大说过无数个谎话,恐怕就数今天这句说得最心虚。
“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武安素担心道。
“没事,一泡翔飙出去就松快了……泳衣选好了?”李蒙南赶紧把话题往别处引,娘的,老谈这个心理压力太大了。
武安素点点头道:“嗯,选好了……要不要猜猜是什么颜色的?”
“蓝底白花,传统连体式带短裙。”李蒙南想了一下道。
“呀?你怎么知道?”武安素不由得面露惊讶,“你对我用催眠术套话了?”
李蒙南心道,哪还用得着催眠那么麻烦,刚才你在试衣间换衣服我可一直看着呢……
“没,就是随便猜猜,你之前选泳衣的时候,那件蓝底白花的泳装,你拿起来看的时间最长。”李蒙南信口胡扯道。
“原来是这样啊……”武安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指在耳畔绕着鬓角的一缕长发,“我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始终接受不了那种露得特别多的衣服,陌生人多看我两眼,我就恨不得冲过去把他眼珠子挖出来……蒙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保守?”
“保守和开放之间其实是没有明确界限的——就像比基尼,这神奇的三个小布片刚问世的时候,即便是号称民主自由的米国也将其视作伤风败俗,而到了现在,都已经有‘维多利亚的秘密’这样的世界级比基尼秀了……”
“人家那是内衣秀好不好?”武安素忍不住更正道。
“不要在意细节,反正两者在男人眼中其实都是同一种东西——阻止他们进一步深入了解女人的碍眼存在。”
见武安素瞪起眼睛,李蒙南不由得讪笑着干咳一声。
“总之,我的意思是,开放还是保守,那只是个人对于展示自身美丽的最大接受尺度不同,裸露在外的部分是多是少,并不会影响其真正拥有的美丽。
比如说像你,现在全身上下包得这么严实,照样少不了男人回头偷看你;再比如说我,就算脱光了裸奔……好吧,估计看得人更多,肯定被围观了。”
武安素也被逗得咯咯直笑,伸出手指轻戳着李蒙南的脑门,娇嗔道:“你呀,全身上下就是这张嘴厉害,夸人不着痕迹,骂人不带脏字……”
李蒙南不满的撇撇嘴,心道自己身上还有一样东西更厉害,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可能见识了……
不知为何,武安素忽然叹了口气,上前挽起李蒙南的胳膊,将半侧身体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说真的,有时我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跟不上这个时代了,有些年轻人看来司空见惯的事情,我往往会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
“姐姐,你才二十六岁,正是鲜花盛放的年纪,怎么说得跟自己七老八十的一样?你这样消沉,对得起那些穿******跳广场舞的大妈吗?”
“关广场舞大妈什么事?你又开始胡扯……”
武安素又憋不住笑了,她发现跟李蒙南说话就很难严肃得起来,这货总有办法把一件很正式的事东拉西扯变得很有喜感。
“其实我也不是消沉,只是忽然有些感慨。”
大概是也觉得这个话题好像有点煞风景,武安素自嘲般的摇摇头,不再提及此事。
“蒙南,我给你讲一件事吧。”
“什么事?”看武安素的表情,好像很有兴致,李蒙南自然也不会扫她的兴。
“刚才我在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好像有某种奇怪的声音,于是我就趴在隔板上仔细听了听……你猜是怎么回事?”
李蒙南长着嘴巴好半天没吭声——这姑娘的耳朵未免也太好使了吧?他明明已经很小心的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了,武安素居然在内衣店那么杂乱的背景音下也能听到隔壁那么细微的响动?
或者说,武安素早已发现了他和米妮在隔壁,说这话根本就是在试探他?
可惜,武安素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披散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李蒙南根本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